对方见周新还要解释,挥了挥手:“我知道光刻机是什么,77年那会我还在申海电器科学研究所当所长,当时申海的光学机械厂就造了我们国家第一台光刻机出来。
当时造的过程中,我们所的一些专家也去支持了他们的工作。当时的记得那还是一台接触式的光刻机。
一直到八十年代,我们在半导体产业的各方面差距都和国外很小,只比阿美利肯落后。
我记得85年的时候机电部的45所就研制出了分步光刻机的样机,采用的是436nm的光源,和阿美利肯1978年的技术相当。
在79年的时候申海的无线电十四厂仿制成功了英特尔74年推出的8080型号CPU,比德国仿制成功时间还要早一年。
但是80年代开始,我们在这些领域差距开始逐渐被拉大,一直到现在,想要追赶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IC设计就是芯片设计嘛,这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点你放心,我会给你支持,土地、税收这些都没有问题。
我想听听你的具体策略是什么,目前根据我的了解国外的光刻机制程已经非常先进了。”
80年代底开始,华国大批企业信奉“贸工技“这一套,技术的优先级几乎可以用被放弃来形容。
产业失去独立自主的能力和自力更生的指导思想,无脑对外开放。
失去顶层设计之后,华国的集成电路的产学研脱节,独立的科研和产业体系被摧毁,科研成果转化成产品的微乎其微。
产业在硬件上沦为组装厂,为外资企业提供廉价劳动力。
软件上则是围绕国外制定的技术标准和技术体系马首是瞻。
周新提到微电子相关的规划,对方显得谈兴很浓。
周新说:“我在回国之前去了一趟霓虹,和尼康还有佳能聊的差不多了,我们会购买落后他们两代的技术。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追赶,完全从零开始确实太难了,做不到。
我请了在IBM从事光刻机领域研究有超过二十年经验的林本坚专家作为我们的技术研发负责人,基于之前的技术上进行研发。
多少的信心我不敢说,如果真的有信心短时间内能够追赶上来,我也不用需要税收和土地支持了。
但是我资金比较充沛,又有坚定的决心,我有信心迟早追赶上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技术。
光刻光源被卡在193nm十多年时间一直没有实现突破,这是难得的技术追赶期,我希望尽可能的把握住。
至于IC设计方面,我有绝对的把握,设计出优秀而且好用的芯片。”
如果没有周新,华国会在2000年开始启动国产193纳米ArF光刻机项目,由申海微电子装备有限公司承接该项目。
“在半导体领域,研发中间断了几年,其实还是因为国家没什么钱,没有钱投入到半导体领域。
我们其实一直都知道半导体的重要性,一直也想好好把华国半导体发展好。
有自己的技术体系,但是我不太懂我们是应该坚持我们自己在50年代到70年代之间有所收获的那一套策略。
还是学高丽和弯弯地区的玩法?
既然你今天和我说,你打算做半导体企业,那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周新想了想然后说:“在我看来,半导体最重要的在于深度介入到全球产业链中去。
永远靠国家的钱来扶持,那是无底洞,不可能一直掏钱,必须要让他们参与到全球电子产业链的循环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实现盈利。
国家可以在前期扶持,但是这种扶持必须有限度。
我打算做的就是构建这样一条产业链,我只抓其中的关键节点,在非关键节点上,扶持华国本土的企业。
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我最近搞的公司,matrix,我给他的定位是消费电子品牌。
目前只推出了一款键盘产品。”
“我看他们给我的汇报材料里看到过,当时我看到定价499美元的时候非常震惊,我反复问拿材料给我的同志,说你们没有写错吧?”
两章更新完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