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米诺夫,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宗拓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被扭送过来的斯米诺夫。
怎么说呢,如果单从外表来看,这个斯米诺夫看起来还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文艺工作者。
全身上下甚至看不出半点犯罪集团成员的模样。
比霸气外露的琴酒和伏特加那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也只有这样的人材是最难缠的。
其实和酒厂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宗拓哉真的对藏起来的琴酒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不计损失,宗拓哉保证能在一个月之内把琴酒从地下刮出来。
但那有什么用?
琴酒说白了就是酒厂一个打手,这个打手没了还可以换下一个。
这个世界上身手好的犯罪分子有的是,没了一个琴酒还可以有更多的琴酒冒出来。
宗拓哉忌惮的是酒厂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情报网、人脉网。
凭酒厂这么多年的经营,天知道政府里有多少官员被他们腐蚀。
警队里又有多少人和他们勾勾搭搭。
宗拓哉都能凭借一笔财富笼络到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同僚。
他不觉得酒厂做不到同样的事。
甚至宗拓哉这里只能用利益来拉拢这些人,酒厂在给出利益的同时甚至还可以要挟。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认不清现实的蠢货,宗拓哉对这种蠢货只能敬而远之。
但酒厂却可以通过让这些蠢货吃点苦头,从而彻底的掌握他们。
宗拓哉看到斯米诺夫时,斯米诺夫自然也见到了宗拓哉。
见到宗拓哉第一时间斯米诺夫恍然大悟:“宗拓哉宗拓哉!
你这家伙竟然是公安的人!”
面对斯米诺夫的震惊,宗拓哉却显得有些惊讶:“你竟然才知道?”
“你什么意思?”
宗拓哉呵呵笑起来对着斯米诺夫嘲讽道:“我原以为你一来到日本就用这么激进的手段对付我。
是酒厂对我的反噬。
没想到啊,没想到”
“在你来之前我和琴酒还有朗姆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来以后我们又交了那么多次手。
你以为凭琴酒和朗姆对警视厅情况的了解,他们会不知道我其实就是公安的人?
我说斯米诺夫,你这人缘也太差了吧?”
斯米诺夫此刻的表现对宗拓哉来说是个利好消息。
酒厂内部成员的内斗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斯米诺夫无疑就是酒厂内斗中的牺牲品。
怪不得宗拓哉总觉得这个斯米诺夫从来到日本一直到现在为止,策划的行动都带着一股子轻率。
搞了半天这家伙原来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刑警头子来对付。
也难怪他这么有信心呢。
对付一个刑警头子和对付一个公安头子,这完全是两种难度。
如果宗拓哉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那么斯米诺夫对待宗拓哉的那些准备不能称之为充足。
简直可以称之为超限应对。
一个刑警,就算是警视厅刑事部的一把手仓促之下也很难做出像样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