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怒火似燃烧的火焰,越烧越烈。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谷场瞬间安静下来。
周行雪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王寡妇。
“王秀兰,你发什么疯?”
她才刚养好没两天的脸,再次被打肿。
“我发疯?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发疯。”
王寡妇上去一把扯住周行雪的头发,迫使她朝后仰去。
接着王寡妇急走几步,周行雪立马仰面砸在地上。
“啊……”
那沉闷的摔倒声,在场所有人听得都心尖一颤。
王寡妇也不是傻的,趁着周行雪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接上手就在周行雪的身上掐起来。
她最是知道女人身上哪里最疼,却又不方便给人看伤处了。
周行雪尖叫着,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从王寡妇手中逃脱出来。
此时,有人在人群中冲王寡妇喊道:“王寡妇,别闹了,大队长来了,有什么话,你跟大队长说啊。”
王寡妇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去。
只见周建国正拨开人群往她们这儿过来。
她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立马放开周行雪,往旁边的地上一坐,拍着地就开始嚎。
“哎呦……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完全不将我们这些辛苦劳作的人放在眼里了,天天假公济私的,这还让咱们怎么活啊……”
王寡妇也是个厉害的,也不知她是真心的,还是演戏,那眼泪是说来就来。
“怎么回事?”周建国走到周行雪身旁,将她扶起来,皱眉问王寡妇。
“周大队长啊,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她仗着身份,假公济私,记账不公,咱们辛辛苦苦一年,可就指望着这点工分过日子了。”
王寡妇说话直接,不给周建国反应的机会,又道:“我们辛辛苦苦干一天的活,顶多挣八个工分。我家二娃割一天猪草,那猪草堆在地上,比他人还高,顶多也就算三个工分。凭什么她江知青只割了半箩筐都没有的猪草,周行雪就给她记十个工分?”
周行雪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咬牙辩解:“王秀兰,你少污蔑人。我都是按照规定记得分,什么时候假公济私了?”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王寡妇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吼道。
“你有什么证据?”
周行雪梗着脖子,不肯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