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谢玉山,她爸爸宋振华的好友。
上回在医院看到他时,他还是被人推着进的手术室,如今看着,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还好,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谢玉山的声音低哑,一双眸子似能看透世间万物。
当谢玉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这种紧张感,来得太过突然,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具体原因。
谢玉山淡淡一笑,“这位应该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过的宋同志吧?”
“是是是,怎么样?”龚总像献宝一样,正式向谢玉山介绍起宋诗诗。
谢玉山点头,也不接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着倒是有些眼熟,不知宋同志全名叫什么?”
静默良久,就在宋诗诗觉得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谢玉山再次开口。
没想到谢玉山会突然问她,宋诗诗暗自捏紧拳头,强装镇定地回道:“宋诗诗,我叫宋诗诗。”
“京市人?”
“是。”宋诗诗点头。
不明白谢玉山的用意,他问,她便老实回答。
看谢玉山这样子,看来还不知道那天给他献血的人,就是自己。
当谢玉山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时,她暗自松了口气。
好在后面吃饭的时候,谢玉山再未同她交流,只是和龚总聊了些关于文学创作,还有国际局势方面的话题。
当然,都是写普遍的话题,真正涉及到国家内部问题的话题,俩人谁也没提。
用过晚饭,龚总亲自送谢玉山回去,说是还有话要说。
等龚总和谢玉山的车离开后,赵主任本想送宋诗诗回去,可宋诗诗却拒绝了。
“您今晚喝了不少酒,住的招待所就在附近,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从小在京市长大,这路我再熟悉不过了,丢不了的,您就放心吧。”
赵主任手一摆,“那怎么行?这么晚了,我哪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回去,这要是半路出个什么事情,我可不好交代。”
赵主任动作幅度有些大,差点没站稳摔倒地上。
宋诗诗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赵主任这明显就是喝醉了,可她一个人,可没法将赵主任扶到招待所去。
她试图唤了赵主任几声,可赵主任已经没什么清醒意识了,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嘴里在嘟囔些什么。
正当宋诗诗为难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面前。
“宋同志,真巧,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
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谢宥安,白天口试的考官。
“你看起来似乎需要帮助啊,不如坐我的车,我帮你如何?”
宋诗诗看着他,本能地拒绝道:“不用了,我……”
话还没说完,谢宥安笑着说:“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怕是也没法把你朋友送回去吧?”
说着,谢宥安伸手过来就要从宋诗诗手中接过赵主任。
对于谢宥安的行为,她十分不喜,她蹙眉朝后退了半步,避开谢宥安伸来的手。
“谢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但真的不用了。”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帮你而已。”
谢宥安压根没将宋诗诗的拒绝放在心上,他再次上前,一只手已经抓住赵主任的胳膊。
宋诗诗此时已经有些不悦,还不等她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