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干为敬。”说完,何卫军仰头将那杯白酒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他还故意显摆地将酒杯倒过来,“看,一滴不剩。”
“诗诗,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咱们女同志认个输,服个软,也没什么的。”陈佳禾继续在一边劝着。
可听听这话。
大院里谁不知道,宋诗诗看着娇娇柔柔的,可性子最是要强。
从小到大,就没谁见过她向谁服软低头的。
所以陈佳禾就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将宋诗诗架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这些的前提是,宋诗诗不会喝酒。
可他们都不知道,她的酒量很好。
只是自从爷爷去世后,她就再没喝过了而已。
宋诗诗的眸光扫向旁边,立马就有人递过来一只空酒杯。
她伸手接过,自己倒了杯白酒。
“我宋诗诗说一不二,既然大家今天是来给我践行的,那今天不喝趴下,谁也别想走。”
说完,她仰头一杯白酒下肚。
然后将酒杯重重敲向桌面,酒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同时,一直在硬撑的何卫军应声倒地,醉得不省人事。
“下一个是谁?”宋诗诗连一个余光都不曾留给何卫军,转身面前其他人。
这个下马威,直接将所有人震慑住了。
陈佳禾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何卫军一脚,暗道:“没用的东西。”
当陈佳禾的头转向宋诗诗时,那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回来,用娇柔造作的嗓音说:“诗诗,咱们还没点菜呢,要不先点菜吧,酒可以慢慢喝嘛。”
“还没点菜?那今天这顿饭,是谁请客?”
她本是随意问出一句,可没想到,话刚问出口,整个包间都静了。
就连一直说个不停的陈佳禾,此时也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不是你们喊我来吃饭的吗?不会连谁请客都不知道吧?”
宋诗诗在座椅上坐下,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陈佳禾身上。
陈佳禾咬唇,“那个……大家就想着一起聚聚,还没商量好谁买单呢。”
虽说大家家里的条件都还可以,但他们自己身上是没什么钱的。
光是宋诗诗刚刚手里拿的那瓶酒,他们都不见得付得起,就更不要说一桌的菜了。
宋诗诗像是看不出大家为难的样子般,笑着拍了拍手道:“既然还没商量好,那咱们玩游戏好了,最后输的那个人买单,如何?”
“那个……诗诗,我突然想起来单位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下,这段饭怕是吃不了了。下次,下回你再回来,咱们再聚哈。”
坐在靠门口位置的一女孩,见势头不对,慌张地拿起坐椅上的背包,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的位置退去。
等她说完,她开了门就溜了出去,根本不给包间里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宋诗诗倒是无所谓,刚刚溜走的那个,是他们一号院里,胆子最小的。
平时像这样的聚餐,她是不会参加的,但今天她竟然来了,估计也是被陈佳禾逼来的。
因为宋诗诗隐约记得,这女孩似乎也在文工团的。
宋诗诗将目光再次落到陈佳禾身上,等着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