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安锦生这么缠人呢?
他都和周行雪结婚了,怎么还来纠缠她?
这个时候家里只有宋诗诗一个人,若是安锦生要做什么坏事,她就只能跑了。
想到这儿,宋诗诗扶着院门的手不敢松开,她站在院门口,半步也不愿挪动。
安锦生叹口气,做出深情的模样,“诗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停!”
见安锦生又要开始在她面前演深情,宋诗诗翻了个白眼,抬手制止。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别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你的真心,比那粪坑的粪便都不如。”
安锦生听着这些贬低的话,是真的有些恼了。
可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又强行咽下这口闷气,耐住性子,温柔道:“我自认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这么大呢?”
“不为什么,就是单纯地看不惯你而已。”
想当初安锦生将她的头摁在水坑里,将她贬低到泥里的模样,她就恨不得上去将安锦生棒揍一顿。
“我知道你在跟我置气,听说你给陈山河媳妇弄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你看看,能不能给咱俩也弄个。”
安锦生话音刚落,宋诗诗遂发出一声冷笑。
“你不是跟别人说你是首长的儿子吗?怎么?连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都弄不到,还要问我要?别说我没有,就是有名额,我凭什么要给你?”
“我……”安锦生语塞。
他的耐心彻底耗尽,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缓步朝宋诗诗靠近。
“你想做什么?”
感受到安锦生情绪上的变化,宋诗诗警惕地盯着安锦生,身子靠着院门朝后退。
“你总是这么清高,仿佛能看透所有的人和事。你连和你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人都肯帮忙,为什么就是不肯帮帮我呢?若是你成了我的女人,你肯定不忍心看着我过得这么苦的,对不对?”
安锦生淡淡地挑了下右眉,仰头舒展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声。
那模样,看着就让人浑身发寒,渗人的厉害。
宋诗诗此时已经退出院子,站在门口的小路上。
当她听到安锦生的话时,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就想跑。
下一秒,安锦生用闪电般的速度朝宋诗诗冲来,他一把拽住宋诗诗的手臂,用力将她拽进院子。
“汪汪汪……”
小十五听到动静,从狗窝里探出脑袋。
见宋诗诗被欺负,立马冲出来,一口咬住安锦生的脚脖子。
安锦生吃痛一声,抬起另一只脚踹了出去。
只听一声呜咽声,小十五倒飞出去,再没声响。
“小十五。”
宋待诗红了眼眶,心道完了。
也顾不了那许多,她扯着嗓子朝院外喊着“救命”。
她和安锦生的力量悬殊太大,此时除了呼救,根本没别的办法。
安锦生还在用力将她往屋里拽。
宋诗诗死死抓住门框,不肯松手。
“救命……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安锦生见状,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去试图掰开宋诗诗抓着门框的手。
安锦生还在她耳边低语:“你就别浪费力气了,一会儿有需要你使力气的时候。”
眼见安锦生即将得逞,宋诗诗心中悲凉。
只恨当初她应该再晚点去喊人的。
若是那时安锦生将周远杀死,这畜生现在是不是就该在牢里待着了?
也就不会来继续祸害她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呢?
她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安锦生得意,宋诗诗近乎绝望的时候,一道倩影高呼着“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那道身影手里举着木棍就冲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