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泽的行动力也是相当迅速的。

前一天答应“云承远”，第二天就对君临渊表忠心去了。

果然如同“云承远”所说，陛下径直接下了他的投诚，而且给他跟裴相之同等的待遇。

然而等他与配合行动的乌衣卫接触时，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楚德全将他带到这里，丢下一句乌衣卫指挥使在屋内，就转身离开。

一向长袖善舞的皇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像是被人追着似的，急急离开

让齐明泽和系统都有点迷茫，【宿主，这屋里有鬼？】

【别胡说，也许楚公公有要事。】

只有屋内的‘君临渊’知道，楚德全这是避着他呢，堂堂一国之君伪装了来结交臣子。

楚德全恐怕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想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个滑头！

“承远？你怎么会在这？”

齐明泽推开门见到的就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君临渊’（带着云承远面具）。

“乌衣卫指挥使云承远，见过齐大人。”‘君临渊’见礼。

虽然乌衣卫指挥使品级上高于齐明泽这位代为掌管太史阁的副太史令。

然则乌衣卫为太史阁下属机构，自然要听令于太史阁负责人。

齐明泽一把抓住他，略微激动的问道，“你怎么会变成乌衣卫，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

惊是真惊到了，喜却没有半分喜。

他对此倒是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当真是如此，这份情对他而言，就太过深重。

“原乌衣卫指挥使死于异姓王叛乱后，此职位一直空悬。

昨日陛下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毛遂自荐了。

难道明泽看见我不欢喜？那我真是太伤心了。”

‘君临渊’云清风淡的叙述，仿佛他这次的决定不会阻碍他的前途，反而会带给他诸多益处。

“可是。”齐明泽闭眼，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两者看上去是平级调动，实则乌衣卫哪比得上锦衣卫。

一个是皇帝手中的王牌，本身就有生杀大权。

一个如同鸡肋，跟着空有名头，实则是丢给新人练手的部门，如同镜花水月，随时都有可能被舍弃。

“没有可是，陛下金口玉言，事情已经落定。

现在调令都下来了，我虽然还暂代锦衣卫的事务，也只是等新的锦衣卫指挥使到位。”

‘君临渊’作为一国帝王哪有时间统领锦衣卫，正好借此机会再换一个人上去。

既合理的转换身份又能借机与齐明泽相处，这个决定陛下非常满意。

乌衣卫的可以借他之手，完全被明泽掌控，他也不必事事看管、亲力亲为。

至于真正的云承远，等其归来，他自然会有更好的安排。

这个身份，本就是方便其由暗转明的一个工具而已。

“你就这么信任我？要是我把太史阁搞砸了怎么办？”

齐明泽扪心自问，他对朋友也算是不错，却做不到这个份上。

这就是现实版的伯牙断琴为知己？

“没这么严重，是我自己觉得锦衣卫已无上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