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料口一下一下抖动着,接连进入了磨盘的小洞里面。
没过多久,周围就溢出来了粗粗磨好的小麦粉。
“天!真的好使!下面那什么机子,水一冲就转起来了!”
没多久,整个大队就知道顾知青又研究出来了新东西,而且不费力就能磨小麦粉。
小小的石磨旁边围满了人,不少人都上手试了试。
磨好的小麦粉已经有小半桶了,还是抵不住大家的好奇,不断往里面投料。
夸赞声就像潮水一样,一阵接一阵朝着顾晚白涌来。
大队长背着手笑眯眯地凑到了顾晚白和谢川的面前。
“顾知青啊……要不说还是你厉害呢!我都没想到做出来效果居然这么好。”
“好,好,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有干劲,我们大队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真是我们的福气。”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对顾晚白和谢川的发明赞不绝口。
“顾知青,谢知青,你们真是给我们大队长脸了!”一个大妈兴奋地说。
“是啊,以后我们磨面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
“大队长,我们大队能修多少个这样的磨坊啊?!”
这东西可不止能磨小麦呢,在他们看来,这玩意儿就应该多修几个,反正看着刚才谢川弄起来挺简单的。
“去去去,你还想要几个,等我上报公社了,审批下来才知道,你们就等着吧!”大队长没好气地说道。
人都散了大队长才开口:“顾知青啊,你放心,这次我看见你这水磨坊的效果了,明天我就带着公社领导来看一圈,这事儿我保证给你办得仔仔细细。”
“那就麻烦大队长了,大家都是为乡里乡亲谋福利,能尽快修好就是最好的。”
旁边一直安静着的谢川突然出声:“大队长,我明天跟着你一起去。”
荣卫东一听立马就答应了,毕竟这水磨坊可是你他建好的,一定对图纸十分了解了,要是公社领导问了什么问题他答不上来,谢川说不定能懂。
……
进山的路上,慢悠悠一辆客车开了进来,车开到了胜利公社,下来一个年轻人。
他穿着朴素,但是气质十分干净。
水清大队虽然不偏僻,但是客车也不从大队门口经过,只能开到公社门口。
所以大家一般出门也不会选择客车,又贵又不方便,速度是快了点,但是哪里有牛车好坐。
那牛车可是敞篷的,味道也不难闻,上面坐着的全是一个大队的,大家还能聊聊家长里短。
年轻人在公社门口站了站,果然就看见了一辆牛车慢悠悠地走来。
当机立断拦在了牛车面前。
“根生叔!还能挤个位置吗?”
被叫做根生叔的人听到年轻人的呼唤,停下了牛车,看清楚来人之后露出了笑容。
“哟,这不是丁会计的儿子吗?你啥时候回来的?”根生叔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牛车旁的木板,“上来吧,小伙子,只能和我挤一挤了。”
丁兴学笑着点了点头,灵活地跳上了牛车,坐在了他的旁边。
坐在牛车上面的人瞬间就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要知道丁兴学可是他们大队里面,除了知青,唯一一个高中生。
毕业之后就直接考到了县里面的肥皂厂上班了,那可是实打实的铁饭碗,听说每个月工资都有大几十呢。
“兴学,在县里面干得好好的,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不会是丢了工作,灰溜溜地跑回来的吧?
丁兴学一坐下来,张嫂子就已经问出来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丁兴学听到张嫂子一问,下意识回头,脱口而出:“我娘要我回家相看人家。”
这话刚刚说完,牛车上的人一下子就炸了。
“你要相看人家?我怎么没听见声儿呢?”凌春梅那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兜不住,怎么这次什么风声都没有?
难不成是转性了?
张嫂子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她哪里肯错过这次机会,她可是还有好几个侄女呢。
这丁兴学虽然看上去干瘦干瘦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但是人家是文化人,一个月那是老能挣钱了,要是自己侄女嫁过去了,可不就是去城里面享福的吗?
“要相看人家啊,兴学你今年也二十了吧?
婶子告诉你,这找对象还是要找知根知底的。
你看婶子家里有个侄女,那长得那是十里八乡头一份呢。
今年也十八了,正是好年岁,初中毕业,也算是配得上你了吧?怎么样,婶子给你们牵牵线吗,吃个饭发大家见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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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嫂子异常热情,挪了挪屁股想离丁学兴近一点,周围的婶子一时不察,被挤作一团。
“天杀的张春燕,老肥猪上屠场挨刀的货,屁股大往你男人身上蹭!!
谁不知道你那侄女长得一般,没有小姐命还有小姐病,那初中成绩都是垫底的,你也好意思介绍给小丁?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张春燕被骂得憋了一口气,最后也没好意思再开口。
那骂人的婶子冷哼一声,看向不敢说话的丁兴学,眼睛一亮,来了兴趣:“兴学啊,你别听张春燕给你瞎介绍。
咱们大队里的姑娘可都是好姑娘,婶子给你从大队里面挑几个。”
“对啊对啊,兴学啊,婶子们可是过来人,给你介绍的准没差。” 太虚九转洞
牛车慢慢驶入水清大队,丁学兴被几个婶子连番轰炸,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找到空子,解释道:“婶子们,我已经有相看的对象了,我娘说是大队里面刘芳的女儿。”
吴若雅?
牛车上面的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丁兴学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几个婶子听到他有相看的对象了,都歇了心思。
牛车缓缓走到了水清大队,丁兴学下了牛车,对根生叔道了谢。
张婶子犹犹豫豫,凑到了丁兴学面前。
丁兴学下意识退了几步,客气道:“张婶子,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犹豫了片刻,张婶子最后还是出声了:“兴学啊,不是婶子嚼别人舌根子,那个……吴若雅,她……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