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输出占比来形容。

描述应该是这样的。

丹雷出手，削减药尘百分之九十五全部状态，慕骨出手，削减药尘百分之四全部状态，韩枫出手，补刀，背刺，对药尘造成效果为百分之一的真实暴击伤害，清空了药尘的血条。

所以……

要说把责任全怪到韩枫身上……

似乎也是挺不讲道理的说法……

好在，玄衣是女人。

而女人是最不需要讲道理的生物。

也许，现实会教导她们什么是道理。

但是，当她们的情绪一上头，什么道理物理，全都被她们扔到脑袋后面了，别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说，能不能打过那是实力问题，动不动手那是原则问题，她们身为女子，本就体质较差，万一再被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

这是借口。

是傻子都能听出来的借口。

但是，像借口这种东西，想找总是会有的。

不在乎这个借口能否站住理，而在于说出这个借口的人有没有践行这个借口的实力及能力。

玄衣倒没找什么借口。

更没在陆渊面前发什么誓。

连咬牙切齿的姿态都没表现出来。

不过，这倒也是正常的。

不管怎么说，陆渊从药尘那里学了一身本事，理应算作是药尘的弟子，玄衣作为药尘的红颜知己之一，往上撩一撩，那就是师娘，往下降一降，那也是师父的朋友，算是师叔辈的人物，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不可能因为心里很生气，就把这份愤怒流露在表面上，先不说这种表现会不会让陆渊觉得是在作秀，哪怕是因此而吓到了陆渊，那也不太好，不是吗？

气归气。

玄衣还不至于冲陆渊发脾气。

更不至于隔空对韩枫发脾气。

值得一提，她还不知道韩枫已经死了。

而且还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

连灵魂都没了，转世都没机会。

所以，在心底暗暗发狠的同时，玄衣在明面上也并未让陆渊尴尬，很自然的抿了口茶，旋即，接上刚刚的话，想了想，继续问道：“他现在过的如何？”

“过的还算不错。”

“不过，也只是相对比的不错。”

“和风光时期自然是没法相比。”

陆渊如实回答道。

似乎猜到了玄衣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搪塞了两句后，端起茶。

抿了一口，算是转折的开始。

随后，牛头不对马嘴的突然说道：“韩枫已经死了，我杀的，我算是药老后面收的那个弟子吧，前面，还有小炎子，再前面的就是韩枫了，所以，药老就交给小炎子一人照顾了，也算是教导他的炼药术，小炎子和我不同，他并不是像我这样临时学的，我只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理由，模仿药老的炼药手法，从无到有，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本不想来见您的，但是，也没想到，直接被您看了出来，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

对于陆渊的坦诚，玄衣毫不吃惊。

不过，对于陆渊说的这些事实，玄衣倒是有点吃惊。

看了看陆渊本人。

抱着不懂就问的念头。

玄衣还是开口，再次确认道：“你说你杀了韩枫？”

“没错。”

“我藏了一点点修为。”

“杀韩枫，并没有多难。”

陆渊淡定的解释道，似乎说的根本不像是杀了一尊斗皇，而是走在路边，不小心踩死了某只蚂蚁，顶多也就是看一眼，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至于说，藏了一点点修为……

他藏的这点修为还不算多。

和某位苟道修仙者相比，他还嫩得很。

再说了，出门在外，连名字什么的都要更换，就更别说实际修为了，扮猪吃虎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所考虑，像某本玄天宝鉴上写的不要扮猪吃虎，真的只是一个错误的建议。

扮猪吃虎防的是什么？

防的并不是那些追杀你的人。

也并不是那些了解你情况的人。

而是在一场大范围的事件里，你可以凭借着自己隐藏的修为，在关键时刻给自己创造更高的生存空间，如果唐三能明白这个道理，星斗大森林，也就轮不到小舞献祭，以他身为唐门弟子掌握的下毒手段，随随便便就能削弱武魂殿一方的实力，但他却并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相当高调的和焱发生了冲突，扮猪吃虎可不是这么扮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真正的扮猪吃虎是笑呵呵的搪塞过去此事，然后，在关键时刻给武魂殿一方致命一击。

所以，小舞献祭了。

所以，唐三断胳膊断腿了。

这就是不懂扮猪吃虎的下场。

不过，玄衣倒比较清楚韩枫的实力。

当初离开中州时，韩枫的修为及境界就是斗王，离开中州后，几十年过去，怎么说也是一位斗皇了，虽然斗皇在中州里多如牛毛，说实话，还不如韩枫那个六品炼药师的身份尊贵，但是，那也是斗皇，而且还是中州出去的斗皇，战斗力普遍比西北大陆上的斗皇高上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

你“厉飞羽”隐藏实力，很正常。

但你的年龄也就是十五六岁。

再隐藏，能隐藏到什么地步？

难不成，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斗皇？

玄衣见多识广，也大概了解过八大古族的情况，放在中州里，没有势力培养的年轻人，十五岁能成为斗灵，就是可塑之才，有势力培养的年轻人，十五岁能成为斗王，也是可塑之才，正常情况下，二十岁以下能成为斗皇，就算的上是中州一流的天才了，那些二十岁就成为斗宗的年轻人，已经是中州最顶尖的妖孽了。

越往上修炼越难。

五年的时间从斗皇修炼到斗宗，哪怕有宗门在各方面的培养，天赋也算是最顶尖的了。

因此，很多天才及妖孽都会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这五年里沉淀一下，倒不是稳一下心态，而是把各方面的配置都拉满，攻击类型的斗技，防御类型的斗技，还有种种步法以及秘法，包括一些辅助性的职业，比如成为一名炼药师什么的，这才是他们需要积累并沉淀的东西，也是决定天才和天才之间差距的重要环节。

可你才多大？

不是玄衣不想信，而是说，就算有药尘在后面辅助，也不可能培养出一位十五六岁的斗皇啊！

甚至，还是能把韩枫击杀的斗皇！

不过，倍感疑惑之余，玄衣也清楚这些私人问题不能问的太多，适当的了解一下就可以了，了解的太多，很多时候，会为自己招来祸患。

更何况，对方还给她了这个回答。

就算不给，难道她还能把对方抓起来审问？

师徒关系约束的可不仅仅是弟子。

另一方面也是在约束师父本人。

见到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玄衣也就果断的转移了话题：“我现在收你为徒，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潜台词是，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通过前面两次的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