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顺序一乱,就接不上了。”
陆渊先把话题的基调定下,看着总算认真起来的药老和萧炎,确认两人的回应,展开了叙述:
“第一件事,大千世界的存在。”
“我们所在的世界都叫小千世界。”
“统领无数小千世界,本身则由数十个小千世界构成的大千世界,则是小千世界的上位世界。”
“这两年,我就是去了大千世界。”
“大千世界的上限更高。”
“从斗圣开始代换,只说境界,小千世界的斗圣等于大千世界的至尊,斗圣有九颗星,分别对应至尊九品,而在斗圣和至尊之上的,是斗帝和地至尊,大千世界把地至尊也划分成三个阶段,这是小千世界里没有的概念,分别为下位地至尊、上位地至尊和大圆满地至尊,在地至尊之上的是天至尊,天至尊是超越斗帝的存在,天至尊也一样有三个境界,灵品最低,其上为仙品,最顶端的是圣品,而在圣品天至尊之上的,是目前还没有人触摸到的主宰境,也相当于斗气大陆上的斗帝。”
陆渊话还没说完。
房间里就响起了两道倒吸冷气的声音。
虽然萧炎和药老及时的闭上了嘴。
止住了那种类似于蛇吐信子,所发出的嘶嘶声音。
但还是在所难免的打断了陆渊的话。
好在,陆渊没有在意。
也没有被完全打断思路。
摸摸下巴,捋了捋思绪。
继续道:“但是,以上说的这些只是从境界上给予的置换,实际上,由于大千世界修炼的是灵力,所以,大千世界的至尊放到小千世界来讲,通常要向上撩几个境界才能抗衡,比如说一品至尊对应一星斗圣,按理说一名一星斗圣就可以和他抗衡,但事实上却需要一名七星左右的斗圣,才能和一名一品至尊抗衡,因此,客观来说,一名七品左右的斗圣就能和小千世界的斗帝抗衡,一名大千世界的地至尊,面对小千世界的斗帝只会是碾压。”
房间里顿时又响起了嘶嘶声。
看着萧炎和药老再次注意的动作。
陆渊无语的叹了口气。
暂停了话,补充道:“你们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
“按你的说法来讲,你是三星斗圣还是三品至尊?”
萧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点。
药老也点点头。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也是他想问的。
陆渊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萧炎和药老想的是什么,虽然谦虚了一下,但回答中还是透露出了强烈自信:“客观的说,我应该是三品至尊,而更客气的说,只要斗气大陆上不出现新斗帝,我就是无敌的,别看我的境界只相当于三星斗圣,任何一个九星斗圣都拿不下我!”
“那行……”
萧炎毫无节操的半蹲了下来,一把抱住陆渊的大腿,简直让药老没眼看:“大哥你就是我的靠山了,今后我惹了什么麻烦,报你名好吧?”
报你名好吧?
陆渊见过没节操的人。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抱大腿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好在,萧炎也只是开开玩笑。
被陆渊抬手一抓,就拎了起来。
旋即,被陆渊无情的扔给药老。
又被药老扔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萧炎活宝的地位已经被确定了。
当然,他的胡闹也不是单纯的胡闹。
经过他这一闹,房间里满是惊骇的气氛终于散去了不少,可以让陆渊继续进行自己的话题:“第二件事:我把老师您的人脉关系续上了……”
“人脉关系?”
“什么人脉关系?”
别说毫不知情的萧炎了,哪怕是毫不知情的药老,也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你要是说老夫在斗气大陆上有点人脉关系,这倒很有可能,毕竟老夫昔日身为药尊者,求老夫炼药的人比比皆是,也不是没和一些人结下过善缘,但你要说老夫在大千世界有什么人际关系的话,老夫用名誉跟你保证,是真的没有啊!”
“这件事比较复杂……”
说到这里,陆渊从自己的随身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封带着爪印的信,虽然药老还没看过这封信,但只是看见上面那个似曾相识的爪印,就止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惊疑,皱眉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由陆渊说出了这个答案:“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机缘巧合之下,我去往了大千世界五百多年前的时间节点,并在那个时间节点里见到了九星狐一族,而她们的族长,名叫狐九九,听说我是您的弟子,非常热情的招待了我,如今的九星狐一族已经成为了赤红大陆的主人,在我离开前,狐九九师娘写了一封信,托我带给您,但因为时间流速不同,这封信是五百年前写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封信对于狐九九师娘来讲,究竟送出去了多少年,我只能确定,这封信被我送达您手里的时候,一定晚于五百年前的时间段,中间损耗的时间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希望老师您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药老看着这封迟到了五百年的信。
或者说,他都没指望能收到的信。
虽然绷着脸,不想在这两个弟子面前落泪丢脸,但他的手还是出现了非常明显的颤抖,激动和惶恐到了撕了好几下,才揭开火漆,从里面取出两张信纸,只是看了一句开头,就被迫抬起了袖子,陆渊和萧炎也适当的扭过头去,给予了药老一个人调整自身情绪的空间。
药老终究还是没能看完这封信。
毕竟,这封信对于他来讲,既是剜心刺骨的刀,也是甜蜜终生的糖,和稍稍有点感觉的玄衣不同,狐九九和他当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没了消息,说他不想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封信毫无疑问,是一封能充分调动他情绪的信,所以,哪怕他不看这封信的心情就像猫抓一样难受,但为了保持自己的面子,还是强忍住了诱惑,在陆渊意外的注视下起身,以一个灵魂体的姿态对懵了的陆渊深深一躬,把陆渊吓的连忙起身,避开了这一躬。
当然。
在躲避的同时。
陆渊本人也确实深受感动。
他明白药老为什么要给他鞠躬。
但和药老鞠躬的举动相比,药老就事论事的态度和精神,更让他为之震撼,甚至是心悦诚服。
当一名老师不以老师的身份为理由做任何事时,这名老师毫无疑问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良师。
拿的起,放的下。
学生对他有恩,他就敢承认。
而不是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所以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做不好还要批评你。
什么是良师?
这就是良师!
当然,药老这种属于楷模。
不能拿他当做标准。
只能拿他当做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