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蒙古卫兵站立在皇宫外门两侧,在雄壮的蒙古号声中,其其格公主告别爷爷忽必烈和哥哥铁穆耳,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声势浩大的送亲队伍启程赶往海津渡口。
陈天放混在诵经的队伍中,在忽必烈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都城。
队伍离开大都地界,庄一凡不敢耽误,原本两天才能到达海津渡口,经过庄一凡的紧赶慢赶,仅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便赶到了海津渡口。
先行的迎亲人员早已将五十艘楼船洒扫干净,随时可以登船启航。
其其格公主虽然感觉有些奇怪,明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到婚期,但是从大宋迎亲队伍的速度来看,还是能看出来庄一凡是非常紧张的。
但是其其格只当时因为自己在大都城多待了一个月时间才使得时间紧促,也没有多想。
按照蒙古人远嫁的礼仪,其其格抓起了海津渡口的一把泥土,又向大都城拜了三拜,这才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登船。
随着启航的号角徐徐响起,五十艘楼船缓缓的驶离了海津渡口,向着渤海方向驶去。
而当一天后,大宋舰队驶出渤海湾,驶向黄海时,庄一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驶离渤海湾,就意味着大宋舰队已经远离了大元岸炮的射程,只要驶向黄海,驶向大洋,大元即使想悔婚也来不及了。
而当大宋舰队驶离渤海湾时,忽必烈也接到了日本江户城被不明武装抢劫,天皇被掳走的消息。
忽必烈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
忽必烈端坐在龙椅上说道:“诸位爱卿,刚刚得到情报,日本国都江户城被一伙不明武装抢劫了,而且还掳走了日本天皇和天皇家眷。”
皇四子那木罕站出来说道:“父皇,情报准确吗?咱们可是前后两次攻打日本,都被日本打了回来,日本国家虽小,但是日本军人各个悍不畏死,战斗力不输于蒙古勇士,一伙不明武装竟然袭击了日本人的国都,还掳走了日本天皇,这伙武装人员应该在十万以上吧,如此大规模的武装行动,日本人不可能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啊。”
忽必烈说道:“朕也觉得奇怪,日本在长崎、对马海峡一线布置了重兵,究竟是谁有如此胆量,敢率领部队直接袭击日本的国都。”
铁穆耳说道:“皇上,孙儿看情报,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次袭击日本国都的武装不是从陆地去袭击江户的,而是直接从海上袭击的江户城,日本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从海上袭击江户城,因此,在江户湾只是象征性的布置了两千名防卫人员,并且还都是老弱病残,并且孙儿从得到情报,是因为森野太郎奉了天皇之命,带领着江户城周边的十万私兵去攻打北条贞时,这才给了不明武装机会。”
丞相马札儿台说道:“皇上,这会不会是日本的一出苦肉计,以日本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国都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可能轻易被不明武装洗劫国都还掳走天皇,这件事疑点重重,日本周边只有咱们大元、高丽,北边是还处在刀耕火种的虾夷部落,南边是小琉球,东边是茫茫无际的大东洋,能够有实力攻打日本的国家也就大元和高丽,高丽现在是大元的藩属国,没有大元的命令,高丽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而咱们经历过两次对日作战的失败,已经放弃了日本,现在日本国都却莫名其妙的被人洗劫了,臣以为,这其中必定是森野太郎和北条贞时两人的阴谋。”
“阴谋?”忽必烈问道:“丞相说说是什么阴谋?”
马札儿台说道:“皇上,北条家族掌控日本实权已经两百余年,日本朝野都是北条家族的门生故吏,北条贞时现在就跟东汉时期的曹丕差不多,北条贞时现在已经是日本实际上的天皇,只差了一个名分,北条家族带领日本军人抵抗了两次朝廷的远征,在日本国内声誉早就超过了天皇家族,如果北条贞时想做天皇,要么向汉人一样,搞一个禅让的仪式,让后宇多天皇将天皇之位禅让给北条贞时,要么就是让后宇多天皇消失,天皇消失,日本就没有了天皇,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后宇多天皇至今没有子嗣,如果这时北条贞时的党羽推举北条贞时做天皇,那么就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皇四子那木罕说道:“丞相,如果真的是北条贞时掳走了日本天皇,那他大可不必烧了江户城,探子传回的情报显示,江户城是被火炮轰炸后破城的,当天天下,能够铸造火炮的只有大元、日本、大宋和安南,高丽自己铸造的火炮经常炸膛,根本不能用,而日本的火炮在咱们两次攻打日本的时候早就消耗殆尽,日本自己不可能出动如此大规模的火炮,关键还是一点就是这次袭击江户城的武装人员是从海上来的,如果是从海上袭击的江户城,那么必定是海船,一般的商船在大海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打翻,因此,我敢断定,这次烧毁江户城、掳走天皇的绝对不是北条贞时,北条贞时还没有如此先进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