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松说道:“是啊,大宋水军肯定是不敢登陆的,如果登陆,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早就应该参战了,现在才参战,应该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宋军在大陆时就是各自为战,相互保存实力,没想到到了海外还是这样,如果我是水军的军官,直接让士兵抬着火炮登陆作战,宋军与蒙古人合兵一处也有六千人,咱们要想歼灭他们也不容易,但是他们却选择隔岸观火,怪不得宋军丢了中原。”
阮小六说道:“宋军现在依仗的就是弓箭射程远,火炮射程远,他们用弓箭和火炮形成了一道封锁线,试图等待援军到来,宋军现在人数少,他们最希望的就是拖延时间。”
阮金松说道:“是啊,时间越久对宋人越有利,所以咱们要速战速决,绝对不能中了宋人的奸计。”
阮小六说道:“末将认为,宋人固守客栈,而客栈又是易守难攻,他们依托弓箭阻止咱们破城,现在又有了水军的舰炮,他们更不会出城作战,但是火炮和箭矢数量有限,末将认为咱们应该尽快消耗宋军的火炮和箭矢,只要宋军的火炮和箭矢用完,咱们就可以大举攻城。”
阮金松说道:“我正有此意,阮将军,你立刻率领一千人马,隐藏在码头附近,虽然宋军水军不会登陆,但是咱们还是要防着他们,一旦他们登陆,你就带人掩杀,而本帅将亲率两千精兵,集中攻击万商客栈的大门。”
在阮金松的亲自带领下,安南军队再次对万商客栈的大门发起了进攻,陈天放看到了安南人继续攻打正门,立刻命令士兵开炮炮轰正门广场,但是这次安南军队像着了魔一样,即使被火炮炸死炸伤,依旧源源不断的攻打着城门。
陈天放在船上指挥着各条战舰轮番前往轰炸,但是宋代时火炮才刚刚开始发展,大部分的炮弹都是石头,只有少部分是燃烧弹,至于像能炸死一大片人的爆炸弹,由于制作工艺复杂,成品少,成本高,水军基本没有装备这些价格昂贵的炮弹,当时的炮弹也没有细分出各个种类,炮弹的主要目的是用惯性砸伤砸坏船只或者城墙,之后让步兵冲锋。而现在的炮弹通过细分,有穿甲穿墙的,有专门杀人的高爆弹,更有燃烧弹和毒气弹等。
陈天放他们在海上火炮放的挺多,但是仅仅是对安南人形成了威慑作用,炮弹的杀伤力远远不如一把弓箭来的实在,这也是当时汉人、蒙古人、安南人、金人都掌握了火炮工艺,但是真打起仗来,还是以大刀长矛进行搏杀。
庄一凡站在客栈高处,随时关注着战局的变化,虽然三个千夫长的稻草借箭可行,但是前提是必须要坚持到晚上,如果安南人现在就攻破l大门,其余的一切都是白日做梦。
传令兵不断报告着箭矢的库存数量,五千支箭经过第一轮进攻,已经仅剩两千支箭,而安南人的第二波进攻才刚刚开始,已经使用了一千支箭,一旦客栈的箭矢坚持不到天黑,安南人就会肆无忌惮的发起进攻,客栈攻破只在旦夕之间。
阮金松在士兵的护卫下,顶着陈天放的火炮和客栈的弓箭,毅然冲到了客栈大门外侧。
阮金松看着客栈的大门,顿时傻眼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大门,仅大门的厚度就达到两尺,撞击大门的木桩直径才一尺,再加上里边宋军奋死顶着,木桩的撞击犹如蚍蜉撼树,对大门根本难以形成伤害。
阮金松大骂:“你们这帮蠢货,这么厚的大门靠这根木桩怎么能撞得开,你们要是早告诉我,咱们也不会白白死了这么多弟兄。”
阮金松不是一个莽夫,他知道木桩根本撞不开大门,让士兵撞击大门只能白白害了士兵的性命。
简短的思索之后,阮金松立刻下令士兵交替掩护,撤到宋军弓箭的射程之外。
而宋军自然将安南人撤退的消息告诉了庄一凡。
庄一凡并不知道阮金松撤退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客栈的大门太过厚重,按照自己的想法,庄一凡认为这一定是阮金松的阴谋。
庄一凡立刻叫来萨日朗花及三个千夫长,赶紧商议对策。
而萨日朗花与三个千夫长已经经过了简短的商议。
庄一凡问道:“姑姑,安南人现在撤退了,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我感觉他们是要做最后的攻打准备了。”
萨日朗花说道:“我们几个商量的结论与庄大人一样,阮金松刚才率领安南人已经攻打到大门口了,又突然下令撤兵,虽然客栈的大门厚重,但是如果安南人持续不断地冲撞大门,即使大门不被撞烂,墙砖也该撞烂了,阮金松突然撤兵,怕是有了新的攻打计划。”
看样子,萨日朗花已经知道客栈的大门非常的厚重,是不容易撞开的,但是庄一凡和阮金松按照自己的常识,并不知道万商客栈的大门会有两尺厚,两尺足有六十六厘米,并且还是通体一块木板制作而非拼接,在中原地带,直径三尺的树木常见,但是直径两尺的树木往往需要上百年的生长周期,中原连续数百年的战乱,早就没有这种树木了,安南情况与中原接近,庄一凡和阮金松没有料到大门厚两尺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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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千夫长说道:“按照安南人的作战风格,阮金松撤回去恐怕是要挖地道进入客栈内部了,阮金松亲自指挥打到大门附近,怕是在测量距离,现在天色渐渐昏暗,末将估计今晚安南人就会偷偷的挖地道,明日安南人会在大门前边继续佯攻,末将观察过,客栈外一千步之外就有一条天然的壕沟,安南人如果从壕沟那里开挖地道,将挖出来的土倒进壕沟里,咱们是发现不了的。”
庄一凡说道:“如果安南人真的准备挖地道,那咱们需要提前知道地方才对。”
千夫长说道;“这个请庄大人放心,他们挖地道一时半会还不会挖进来,我估计他们挖进来要到明天下午了,地道狭窄,一次仅能通过一人,他们来一个咱们就杀一个。”
另一个千夫长说道:“挖地道这事咱们又不是没有干过,我立刻命令士兵开始在客栈内侧洒水,只要水渗的快的地方就是他们地道的方向,咱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