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秋月没有了再多的话，入睡的很踏实，习清寒跟我并排坐在一起。我们两个人在小声细语。

“他们说让秋月在临终之前约谈各式各样的嫌疑人吗？这会不会太为难秋月了？”

习清寒轻轻拍着熟睡的秋月，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他。

“那怎么办？难搞的！秋月这已经属于回光返照了，这阵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值千金。”

不知道是被我说的话吵醒了，还是被习清寒轻轻拍醒了。

秋月猛的坐起来，那呆滞的目光很像一个复活的僵尸。习清寒本能的挡在我面前，他问秋月。

“怎么了秋月，发生了什么？”

“姐夫，姐夫。吕美红来了，就在屋子门口。”

根本没有睡着的成峰王小帅堵在了门口，哪里有什么吕美红。有的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精神错乱目光中的恐怖影像。

“秋月，乖。”

习清寒从背后抱住秋月，成峰从正面在拿一个玩具哄秋月开心，转移他的注意力。王小帅问秋月。

“ 为什么要去那个c市山区杀吕美红？你刚刚来这个城市不久，你怎样认识那个山区的？”

“我从网上搜索的，那个山区，可以开车过去，有开凿的山路，网上很多驴友都去过，吕美红上不去，但是，车可以带她到那里，车也可以带我到那里，她问我白洁在哪里，我告诉她，你下去，就可以看见了。推她下去很容易，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嗖的一声，就下去了。”

秋月嘴角的冷笑看的让我不寒而栗，我退后半步，踩到了王小帅。

看来秋月没有说谎，证词供述一模一样，事实证明，吕美红的死因，确实与习清寒毫无关系，因为秋月意识到了这个程度，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都没有牵扯习清寒半句，也许，陈局长的落网，只代表陈局长本人并不代表习清寒。

“秋月你真的恨吕美红吗？”

成峰摇晃着手里的发光玩具，问秋月。

“恨！因为我父母死了，就是她干的！”

“怎么证明呢？难道最后一个去你家的就能够代表是杀人犯吗？”

成峰依然不解。

秋月声嘶力竭，连哭带笑的喊。

“陈局长可能是白洁的爸爸。”

习清寒和成峰吃惊的都差点把秋月推出去，我跟王小帅身体倾斜，靠在了一起。

出鬼了吗？还是接鬼了？白洁是陈局长的女儿？这是什么鬼？

秋月渐渐的困了。习清寒和成峰把他放平，盖好被子。我想继续叫醒他，接着问。

王小帅阻拦了我，告诉我，他去找局长。

我们的大局长不请自来，冒着大雪。在秋月病房外。等候我们更换衣服。

今天的线索很多，

第一，刘向东喜欢许春花。

第二，陈局长可能是白洁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