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会努力的让孩子们往复仇的那条道路上走,但,管他呢,同样的钱给到他手上,他能给孩子们的一定是最多的。
钱全部交给陈秀才之后,大家才把目光落在三辆车的物资上。
这里就更简单了,按照人头给。
潘筠自己都没想到两个村幸存下来的人这么少,所以每个人平均下来的东西还挺多。
不必清点,直接照着单子分就行。
考虑到现在两个村都赤贫,潘筠就没分大人孩子,全都有。
而且大人分到的口粮和布匹棉花还要更多一些,不过孩子分到的药材要多一些。
陶季和妙和在这里,干脆搞个义诊,为两个村的幸存者检查身体,再留下几张常用的药方,教他们抓药……
这活最后也交给了陈秀才,因为其他人都不识字,而且还很害怕,害怕搞砸。
由此就凸显出了陈秀才的好,他不仅能对着方子抓药,他还能跟着陶季学两手号脉,当场就摸出好几个病来。
唉,不说了,读书人,谁还没读过《黄帝内经》和《易经》的?
儒家通医,道家通医,墨家通医,法家通医,兵家也通医……
就连人们觉得只会舞枪弄棒的江湖莽夫,他们也会些跌打损伤上的医术。
医术似乎成了每一个家都会一点,却又不精通的东西。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人对生命的探究,本意就是对宇宙的探究,”陶季道:“人体便犹如一个宇宙,你若研究透彻了人,对宇宙就有了一个整体的认知,你算是接触到了天道,可永生矣。”
陶季说到这里下巴微抬,骄傲的道:“所以别看我打架不如你和四师妹,修为也不及你们高,但论活得长久,你们未必及我。”
潘筠啪啪啪鼓掌,“三师兄,别忘了分享成果,我也想活得长久。”
“知道,你还想吃现成的。”
潘筠嘀咕:“现成的多好,不累还美味。”
陶季拍了她脑袋一下,道:“我觉得你还是把妙真妙和的隐秘牌一并挂在身上吧,奇怪,你们一起行动的,为何你的功德涨得这么快,她们却要慢这么多?”
潘筠:“可能因为我是功德圣体吧。”
“你这满嘴跑马车的习惯不必改了,挺好的,你说自己是三竹时没人相信,你说自己是假的,大家立刻就相信了。”
潘筠:“天道认就行。”
普通人把三竹和潘筠当两个人更好,她摇头晃脑的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还是太优秀了,这样分成两个人挺好的。”
她叹息一声,“唉,其实分成两个人也很显眼,回头我再找找还有没有好听的道号,再多取两个,再给自己设计一下形象,我可以分成三个人,四个人嘛……”
陶季静静地看她。
潘筠回望他,“三师兄也觉得我应该多准备两个道号分担我的名望吗?”
陶季转身,“你还是想想你的这个名气是怎么打出去的吧?虽说你这次表现得不错,但说真的,比起玄妙师妹,你还差一点,怎么现在到处都在说你?”
潘筠蹙眉,她自然也在想,但她真的想不出来啊。
“是谁做好事不留名?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潘筠猜测:“先给我扬名,然后往我头上栽屎盆子?”
潘筠在这里猜测,而在距离这里百里之外的城中,薛韶一个惊堂木落下,朗声道:“今日的三竹布阵大杀倭寇便说到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酒楼里听得入迷的客人们不愿意了,纷纷拿出钱来打赏,让薛韶今天就要把剩下的说完。
薛韶却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酒楼掌柜笑眯眯的送薛韶上楼进了包厢,给他送了一份酒菜,又拿出两串钱给他,“薛公子,明日你还讲吧?”
嘿嘿嘿,晚上见,今天争取早点完成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