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吃她用她的吧?还是从她家里接受了什么?这种不公平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哦.....身份很重要啊.....”
“身份当然很重要啊?没有身份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人说话,用怎么样的词怎么样的语气,对自己身份没有自觉的人,不也常常闹出笑话来吗?”
“呵呵,那你这么说好像还是我有错在先。”
“嗯?如果说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抛开身份都能谈论两人的细微情感的话,你强求别人照顾你的心情也算是一种不公平吧?有点你把别人看太重,可你对别人来说还不够重要的感觉。”
“哦——你这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当然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还有可能?”
“那就是对方太依赖你,反而因为这种依赖导致距离太近,所以都已经忽视了你的感受了,这种情况经常出在家人之间呢。”
“安比家里也有过这样吗?”
“对啊,我以前和家里人.....和他在一起也重复过一天又一天的日常,虽然重复但不乏味,结果习惯了那种日常,反而忘记那些重要的细节,结果还酿成了大错吧。人果然还是得和人打交道才行,而不是习惯性地过一种日常生活啊。”
“抱歉。”听到安比的声音有些发颤利米特马上道歉到;“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毕竟作为术精灵,安比全家,不对,是全族人都被魔帝给抓走了吧?除了那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的艾比安,她没有同类了。
说到家人的话题,好像完全是在戳她痛点。
“对我来说,那些记忆也是支持我走下去的美好回忆,因为有那些过往,我才能相信人生是有那样的阶段的,复仇和杀戮不是全部的人生。”
安比蜷缩起来往这边靠拢,利米特有些分不清情况,却也顺着动作抱住她的背轻拍了。
“如果没有那些,我结束了复仇,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该如何展开生活了,总不可能一直杀人杀下去吧?杀死了魔帝之后呢?接下来是魔帝相关的人?跟魔族相关的人?那个社会里的人?接受了那种文化的人?学习了魔法的人?认可魔帝观念的人?听说了魔帝行为却不作为的人?提及魔帝的人?直到最终把魔帝整个概念全部去除为止,要杀个不停吗?”
“......”
利米特不敢回应,安比现在就待自己怀中,说着这种满是怨恨的话,他害怕她稍微用力就给自己一拳揍飞了,让这种危险分子接近自己到这种贴身距离,还真是前所未有。
“所以,回忆起那些不仅仅有痛苦,还有解脱。我比起复仇,更想要那个,光是能这样提醒我,我就感到很幸福。有种不同于复仇后空虚的充实感。”
“嗯,这样对你来说更好。”
“果然你也会这样觉得对吧?”
忽然那怨恨的语气转为这愉快的嗓音,这让利米特不得不狠狠赞同。
“嗯嗯。”
“有时候我也想啊,要是魔帝命硬一些多好的,要是魔帝再强一些再扭曲邪恶一点就好了,那样复仇的过程或许还有趣点。”
“呃......我不做评价。”
“开玩笑的。”
“哈哈哈哈......”
“我想说的啊,比起舍弃自己的过去,还是捡起继续做下去,这样得到了什么之后,会有充实感得多,就是这种感受的经验谈而已。”
“听你这么说好像魔帝都已经被打败了一样啊?”
“有朝一日魔帝会被打败的,他的邪恶会被公之于众,这不只是为了我的痛苦和族人们的痛苦,更为了那些可能被他的邪恶波及到的那些人,这样给自己贴金,感觉做起来更有意义些。”
“哦——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这样改变一下考虑问题的方式,原本做起来很消极的事好像也能变得积极起来了。”
“就和上台演讲时的心跳紧张一样,比起说那是担心怯场恐惧,倒不如说那是期待自己的发挥和亢奋不已......”
说着安比不知为何伸手摸过来,利米特在莫名其妙中被摸了胸口和腹部,那缓慢的手法让利米特有种被抛进水雾里被雨滴敲打的酥麻感。
“这种感觉啦。”
什么感觉——?!啊?!
“呃,我大概,嗯,理解了?谢、谢谢.......”
利米特连忙抽开手背对过安比。
脑中强迫着重播刚才被摸来摸去的感觉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和自己对安比行为的种种猜想是怎么回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