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考核吗？”诺澜缓缓道：“我通过了考核，所以，我得到了去米国参加培训的机会。”

想象中，苏淮或吃惊或慌乱或生气的情景都没有发生，苏淮只是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水杯上，轻声问道：“考核是台里的安排？”

“我......自己申请的。”

苏淮点点头：“所以你是决定要去了？”

诺澜勉强笑笑：“当时决定了，现在......不确定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苏淮突然转过头来，笑着说：“去吧，我明天就去办签证，到时候，陪你一起去。”

“不行！”

“......”笑意慢慢凝固，他又转过头，看向水杯，默不作声。

诺澜坐了过来，拉住他的一只手：“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苏淮语气有些迷惘：“我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冲突。”

“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改变生活方式。”

苏淮听后一怔，脸色有些复杂：“那你能为我改变一下吗？”

“你是说......”

“对。”苏淮一字一顿道：“为我留下来。”

诺澜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表情轻松了许多：“好。”

与之相对的，则是苏淮脸色更加复杂：“......”

沉默半晌，苏淮无力地后仰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问道：“什么时候走？”

“年后。”

“年后......”苏淮也做了个决定：“那，今年过年，和我回家吧？”

“好。”

于是新年之际，苏淮和公寓众人告别后，带着诺澜回了家。

......

正月十六，去往魔都机场的路上。

“还有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一定要今天走吗？”苏淮开着车，语气中好像没什么情绪。

“电台给订的就是今天的票嘛，你总不希望几天后我自己孤零零地赶过去吧？”诺澜坐在副驾，安慰道。

“我到时候可以......”苏淮正要出声，就被诺澜打断了：“你忘记答应过我的了嘛？”

“......”苏淮不说话了，只是沉闷地开着车。

“呐！”诺澜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墨镜盒：“别不开心了，这个给你。”

苏淮看了一眼后移回目光：“不要。”

诺澜有些奇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