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睹物思人(1 / 2)

正当唐瑶一件件叠放衣物入柜时,她心里不经想起她师父了,是啊,他走了,很可能几年后才会回来,也可以说她是被他抛弃了吧,每当想到这儿,唐瑶心里就酸酸的很难受。

的确,她想他,哪怕就分开几个时辰,她仍然很思念他,因为在她心里,那个用心照顾她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哪怕他一直强迫她,要她喊他师父,可唐瑶心里不那样想啊。

自从她在尼桑城凉山的均衡教派,差点儿被那个影魂格拉杀害时,她就确定她心中的另一半了,就算死她都想跟他死在一起,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这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相处了不到两个月,她本以为她能陪他一辈子的,可没想到她和他的缘分竟然这么短,才五十多天,他们就分开了,这场师徒缘的确是结束的快了一些,快的超出唐瑶的预期。

她都没来得及随她师父浪迹天涯,他们就分开了,而且还是好多年见不上的那种分开,毫无疑问,劫的离开对唐瑶打击不小,哪怕有这个对她很好的二师伯,可唐瑶还是想他。

毕竟她和她师父刚分开,思念对方也是难免的,的确,她的新家很漂亮,也很宽敞,唐瑶从没想过她能有一天能住进这种级别的院子,可不管这里怎么好,都无人与她分享了。

搬到这种又大又漂亮的房子住,这是她的梦想,可现在梦想实现了,她却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不在了,几年后回来,呵,几年时间的确不是很久,因为艾卡西亚人寿命较长。

只要不是病死或者出意外死亡,大部分都可以活到八百甚至九百多岁的,这还是最普通的基因拥有者寿命,她最美好的青春也就是前三十年而已,三十年很长吗?或许挺长的。

起码几年的时间比起几十年来说是不够看,她等得起,可她不想等,她甚至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因为他在她心里是不可替代的,就算有人比他对她还要好,可终究不是他。

唐瑶清楚,她师父是去完成特殊任务的,很危险,不然不可能把她送到这里,是,这个二师伯和小师姑对她的确挺好的,她不否认,可这里终究没有她心中的人,她很不习惯。

或许以后会有所改变,可最开始的那些日子,一定是最难熬的,唐瑶从没想过她可以住进大将军的府邸,而且不是以下人的身份,是以大小姐,甚至是小公主的身份来到这里。

这种事她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以前的她是个流浪儿,没家的孩子,只能一个人住在破庙生活,每天都饥肠辘辘的,就想着怎么填饱肚子,没时间想别的。

可她现在不光衣食无忧,甚至住进这样漂亮的大房子里,但她一点都不高兴,她好希望她师父能陪她一块享福,可惜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她未来的几年都要在这儿度过了,哎。

唐瑶将手中叠好的衣物一件件放进衣柜,又关上了柜门,转身朝床榻边走去,在那张床上铺着崭新的棉被和棉褥,还有枕头什么的,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还绣着花呢。

是挺好看的,可唐瑶现在的目光不是床榻上的被褥,而是在床柱上,因为那床柱上挂着一幅卷画,画上面是她和他在品茶论道,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说实话,她有些羡慕了。

羡慕这画上的人,因为在画卷上的人是在一起的,可她现在却失去他了,这幅画是他下午送给她的,也是她的一个念想,有这幅画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对她百般好的人。

他的模样,他的神态,他的一举一动,这些都会存活在她心里,还有他对她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这幅画是唐瑶对她师父唯一的念想,也是他留给她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所以她把这幅画挂在床头的柱子上了,就是为了能每天都看到他,是啊,他,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假装他还在她身边守着,自欺欺人虽然有些可笑,但这是她的念想。

是唐瑶唯一的念想,看着那幅画,就好像她师父还在她身边一样,唐瑶在那幅画前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轻轻的碰了碰这幅画上的人,看着画卷上他的模样,唐瑶心酸的笑了笑。

不禁想起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如果她没遇到他,恐怕早就死了吧,那天在无忧镇偷钱被抓,如果不是他救下她,恐怕她早就被凌辱至死了,就算捡回一条命,也活不了几天。

因为她曾经是罂粟阁的人,没有完成任务是会被组织抹杀的,就算她幸运的躲过了那些,她怕是也熬不过这个冬天,既没房子又没钱,连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买棉衣御冬了。

以前还有个好心的阿婆收留她,可前年阿婆去世了,她无依无靠,只能四处流浪,如果没遇见他,她绝对活不到现在,更别说活的这么好了,她现在也算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了。

衣食住行什么都不用愁,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可她却什么都没能给他,她本来想用她这一辈子去还的,可他不肯,说什么他给不了她未来,对她来说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他始终如一,不肯接受她,现在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环境,说实话,这里的确很好,可没有他的地方,她很不习惯,看着床柱上的那幅画卷。

唐瑶心里越发酸涩,最终,她闭上了眼睛,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出,数秒后,唐瑶睁开了泪眼朦胧的双眸,看着那幅画上的两人在谈笑风生,品茶论道,她真的好羡慕啊...

唐瑶没有哭出声,仅是在流泪,这无声的泪水是最苦的,因为她的苦涩都在心里,无法言述,她没有擦泪,任凭泪水从她面部划过,她就那样一直静静的盯着床柱的那幅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