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东西的时候仍旧是狼吞虎咽大嚼特嚼,吃的跟刚才一样香,差不多十几分钟后,两人才吃完了晚餐,不过那托盘里的食物却是被吃了个一干二净,卡洛斯见她在擦嘴,便轻声问道。
“娘子,锅里还有不少蟹肉粥呢,要不要再喝一碗?”
“不用,嗝~我今天吃多了,一口也喝不下去了,嗝~你把碗筷收拾收拾端出去吧”
对于卡洛斯的提议李寒衣是直接否决,因为那一大盘油焗醉蟹几乎都是被她给吃进去的,那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馋猫,卡洛斯见她吃的一直在打饱嗝,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应道。
“行,那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为夫还有一罐子小螃蟹没腌呢,等我弄好了那些杂事,就带你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嗯,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在屋里缓会儿”
李寒衣现在不仅是吃撑了在打饱嗝,而且她的那张小脸儿也是红彤彤的一片,估摸着是醉蟹吃多了有点儿上头,毕竟那油焗醉蟹是用高度数的烈酒浸泡,后又淋上拿烈酒熬出来的酱汁。
虽然吃着只有酒的醇香并不辣口,可那盘菜确确实实是用了两斤多高度烈酒做出来的,所以照李寒衣这么猛的吃法肯定会上头,而且是很快就会上头,因此她的小脸儿现在红扑扑一片。
卡洛斯自然也看得出李寒衣现在的状态有些迷糊,所以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收拾完书桌上的碗筷后,他就端着那个木质的托盘朝外面走了,而李寒衣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在书桌上趴着。
离开马车的轿子后,卡洛斯朝着篝火堆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兄弟还在不慌不忙的喝着蟹肉粥,索性他也走了过去,佩特见他大哥过来了,他也赶忙喝干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并起身问道。
“大哥,锅里的粥还热着呢,再来一碗?”
“嗯,那就再来一碗吧,唉?刚才我在里头儿吃饭,你自个儿在外面喝了多少啊?”
听到他兄弟问,卡洛斯也将他喝空的瓷碗递了过去,不过他却是又询问了他这兄弟一句,毕竟下午那会儿的暗河杀手有三个逃走了,他多多少少肯定得提防一下,不能真的完全大意啊。
“嗨,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说喝半斤就喝半斤,不会过量的,我又不是项阳那个酒...”
对于他大哥的询问,佩特也是不以为然,接过他大哥的粥碗就去锅里舀蟹肉粥去了,同时还言笑了一句,不过呢,酒虫的虫字还没说出口,佩特就愣住了,他没有再出声,只是在盛粥。
卡洛斯也知道他兄弟是怎么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去问,是啊,那个叫项阳的老兵已经死了,就在去年年底,那个叫项阳的老兵牺牲了,与其一起牺牲的还有谢昆,骁贺,杨也跟魏山河。
他们都是十六军最好的兵,也是卡洛斯最信任的属下,但他们已经英勇牺牲了,他们是为了掩护他们的将军而死,也可以说是死得其所吧,很明显,那个叫项阳的老兵跟佩特关系不错。
或者说,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相互之间关系都很好,只是现在,那五个十六军最好的兵,却死在了伪帝王级魔兽风冥青鸾的爪下,而且死的连个全乎尸首都没,都没法带他们回家。
虽然那五名老兵的尸体是佩特亲手烧掉的,但他可能永远忘不了他的那些好兄弟了,是啊,他的老战友们又少了五个,所以佩特在为他大哥盛粥时才会拉下脸,因为他想他的兄弟们了。
卡洛斯也很清楚他兄弟现在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不过他没去安慰他,因为军人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安慰,当然,他并不像他兄弟那样多愁善感,这并非是卡洛斯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
而是他已经见惯了生死,在他以前参加的战役中,他的兄弟们不知道死了多少,他到现在也还记着他们的名字,甚至他还专门弄了一卷书册用来登记那些十六军中已经牺牲掉的勇士们。
他并非冷血无情,只是他不习惯将他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表露出来,哪怕是面对他最好的兄弟乃至是他妹妹都不行,因为他必须撑起一个大将军甚至是总统帅的威严,在那些外人眼中。
他必须做到冷血无情,因为这是一个领导者必须练就的基本素养,这时,佩特将盛好蟹肉粥的瓷碗递给了他大哥,卡洛斯也欣然接过,但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出声,仅是在各自吃着粥饭。
差不多七分钟后吧,这兄弟二人把那一小锅蟹肉粥都喝进了肚子里,可在此期间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出声,在吃完晚饭后,佩特起身去洗锅了,而卡洛斯则是去收拾那一大罐小青蟹去了。
他先是将那个罐子里用来杀菌去腥的盐酒给倒了,随后又在那个装着小螃蟹的罐子里倒上了新的高度数烈酒,之后又撒了一小把盐,后又加进去些酱油和辣椒,那配料也确实是够全的。
将那些调味料都放进那个空罐子后,卡洛斯又拿起铁铲搅了搅里面已经醉晕的小青蟹,将小青蟹和调料都搅匀之后,他便用盖子封住了罐口,当他将醉蟹腌好后,佩特也洗完锅过来了。
“大哥,那些小螃蟹都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