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谢先生此番是要去往何处?”
张子凡可能是看出李星云现在很尴尬了,所以他立马站出来给他兄弟圆场,倒也真是够义气的,而谢宣呢,他作为前辈,自然是不会怪罪这两个晚辈心直口快,就笑着应了张子凡一声。
“哦,谢某早些时候听说西岐去年旱灾严重,灾民流离失所,所以准备去一趟西岐,看看能不能为那岐地的灾民尽一份力”
“先生心怀天下,实乃侠义之士,可子凡听说谢先生不愿通过科举入朝为官,这又是为何?做了官不是更方便为百姓谋福吗?”
听到那书剑仙的话,张子凡也深深感到不解,他可是知道这书剑仙谢宣是一个大才子,按理说人家想考中状元入朝为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这书剑仙却偏偏不肯,但既然他不愿做官。
又为何心系百姓和灾民呢?这样不是显得自己很虚伪吗?明明可以做官造福一方,却偏偏不屑于此,既然不屑,那你做好你的剑仙不就行了?关心岐地灾民算咋回事?这难道不冲突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冲艾卡西亚现在的制度,就算谢某入朝为官,又能造福多少百姓呢?”
谢宣可是阅尽天下书籍的一位大学士,他当然听出那张子凡的言中之意了,不过他也不生气,因为世上有很多人都这样想他,但他都不屑去解释,反正他坚持本心,只走自己认定的路。
“先生此话怎讲?”
见那书剑仙反问,张子凡更不解了,因为这个书剑仙的语气,好像带着些抵制国家的味道,虽说他天师府也严禁门内弟子参加军伍,可张子凡觉得那样不对,他认为效忠国家才是正道。
毕竟‘国’是一个大家,小家自然没有大家重要,若非他是天师府未来的掌门人,他都有些想去报效祖国了,听到那张子凡追问,谢宣也不经叹了一口气,然后为那张子凡解释了一番。
“哎,艾卡西亚国制重武轻文,五洲各地几乎都被勋贵控制,就算谢某参加科举入仕,最终也不过是成为那些大勋贵手下的棋子罢了,谢某自问一身清白,不愿参与那些朝堂纷争,只想游历天下,做个闲散游侠,如此,也算不枉来世上走这一遭”
是啊,艾卡西亚是个重武轻文的国家,国内几乎所有的城市都驻扎着军队,那些曾有过赫赫战功的大勋贵们在自己的封地上,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几乎把控着封地内的各类资源。
就算艾卡西亚每五年就会进行一次科举,可参加科举又有什么用?就算考上状元,也不过是成为翰林院的一名执事罢了,那样的官没有实权,与百姓相比,也顶多只是在吃国家饭而已。
若想掌握实权为百姓造福,就得想方设法的归入那些大勋贵名下,成为那些勋贵的棋子和走狗,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得到一地县令或是一城之主的职位,可当上官有了实权又能干嘛?
还不是乖乖的为那些大勋贵们办事吗?还不是得替那些所谓的‘主子’想尽办法搜刮民脂民膏?他谢宣可不愿荼毒百姓,既然国家都被污染了,那他自然是不屑于为这样的国家去效力。
“先生心向逍遥个性洒脱,我辈之人能做到此地步的也是寥寥无几,晚辈佩服”
谢宣话音刚落,李星云就出来拍马屁了,啧啧,当然了,他说的其实是真心话,因为很多江湖子弟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所束缚,像那些真正做到逍遥洒脱的,恐怕也只有那位百里酒仙了。
所以他也很羡慕那些真正做到逍遥于世的人啊,毕竟他是藏兵谷双绝的弟子,他的未来必将成为下一任藏兵谷谷主,也就是现在有几年自由身闯荡江湖,哎,这也算是名门子弟的苦吧。
“呵呵呵,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啦,谢某倒是想学那百里酒仙,可无奈经济条件不如人家,只能穷游江湖了,哈哈哈哈”
谢宣捋着山羊胡自嘲了一句,毕竟雪月城的那位酒仙可是这江湖上最逍遥的一个人,名利双收不说,还过着他们江湖人最向往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论逍遥洒脱,他可不敢跟人家比。
“呵呵呵,先生说笑了”
李星云也被那书剑仙逗笑了,因为这个书剑仙的确很会聊天啊,而且极度平易近人,若是不说,谁能想到这位青年儒生就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书剑仙呢?那江湖传言有时也确实不假啊。
“谢先生,子凡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谢先生能否帮子凡这个忙?”
张子凡可能是见那书剑仙的情绪不错,所以就想开口向人家求助,甚至还弯腰朝人家抱拳鞠躬,那态度可是够诚恳的,而谢宣呢,他也不想驳人家天师府的脸面啊,只能问问是什么事。
“哦?子凡贤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那不妨先说来听听,若是谢某能帮得到,一定竭尽全力”
“是这样的谢先生,前些天子凡遇见一歹人,他意欲夺取家妻体内的金蚕蛊,那歹人最后虽没有得逞,不过却是夺走了李兄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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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凡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星云推了一把,甚至李星云还朝那张子凡使了个眼色,是啊,他把他师父传给他的龙泉剑给搞丢了,这事儿就已经很丢人了,他可不想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