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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指了指他那受伤的手臂,用那种很无奈的语气说了一句,就好像在指责谁似得,不过李寒衣倒是挺吃这一套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确是个伤员,她不该故意去惹他生气。
毕竟都这个时候了,她要是不心疼他,还有谁心疼他啊?想到这儿,李寒衣也只好收起她的小暴脾气了,但他这种指责的语气还是让她不满的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又瞥了他一眼,说道。
“嘁,知道自己是伤员还挑三拣四的,我看你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才惯出你这么些个臭毛病,我不就不小心把纱布掉地上了么?你还一副嫌弃的表情不肯用,我看你是在嫌我吧?”
李寒衣虽然心里不愿意跟他吵,可嘴上就是忍不住啊,这不,又喋喋不休的数落了卡洛斯一顿,对此卡洛斯也是很心累很无奈啊,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跟她拌嘴,他只想赶紧包扎好伤口。
“不是,我什么时候嫌你了我?嗨,得得得,我不想跟你吵,你给句痛快话,能不能把衣服给我取出来?”
“哼,好像我想跟你吵一样”
虽说卡洛斯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但李寒衣这次没有过于跟他争辩,扔下一句话就转身朝衣柜那边走了,显然,她还是向他妥协了,毕竟他现在负伤了,她这个做妻子是得体谅体谅。
卡洛斯见李寒衣甩完脸走了,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扯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拿酒精浸了一下,就去擦拭他左臂上的血痕去了,尽管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凝血结痂,可还是很疼啊。
所以当沾了酒精的纱布碰到那些血痕后,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传入大脑,就连卡洛斯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眼角,不过还好,他的忍耐力比较强,没有像李寒衣受伤那会儿大喊大叫。
仅仅只是眼皮跳了一下而已,很快,卡洛斯就用那块酒精纱布擦拭完左臂的伤处了,然后他又朝那块纱布上倒了些酒精,去擦拭右臂的血痕去了,擦那些血痕的时候还好,还有些痛感。
可当他擦到那两排结了痂的牙洞伤口时,他预想中的痛楚却没有传递到他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卡洛斯整个人都愣住了,是啊,他右臂中的牙毒没有完全解开,所以才会感觉不到疼痛。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赶忙抬起右臂认真端详了一下那两排伤口,然后他就看到那些结痂的伤处最边缘,已经开始隐隐发黑了,是啊,他之前在慌乱之下吃到的那些‘解药’量不够。
没有为他彻底清除牙毒,很显然,他现在的处境跟他师弟林玄影之前一样了,虽然在中毒之际吃到了一些与牙毒相克的东西,但那‘解药’的量不够,只能延缓毒素发作,而不能解毒。
知道他右臂的余毒未清后,卡洛斯的心一下凉了许多,一股难以言诉的滋味涌上心头,的确,他命不久矣了,就像那个青城山的小道童说的一样,他是个短命之人,连四十岁都活不到。
如今,他才刚过而立之年,就身中剧毒,无药可救了,虽然这毒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命,还有时间去找解药,可这解药他该去何处寻找呢?那个绿毛怪肯定被那个东方誉带回血屠教了。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家的大本营呢?想到这儿,卡洛斯不禁苦笑了一声,看着已经结痂的那两排牙洞,他的心中涌出一股不甘,他本以为他会死在那个二皇子发动的叛乱里,可他错了。
他的命比他预想的还要短,如今他身中剧毒,若无解药,恐怕最多也就只有几个月的活头了,说实话,有时候他真的不想向命运低头,但如今,他却不得不接受早夭的命运,他不是神。
没办法逆天改命,所以他的结果就只能是毒发身亡,望着右臂上的血痂,卡洛斯的眼睛颤了颤,当然,他没有像个懦夫一样,在得知自己的死期之后而流泪,他只是心里有些感伤罢了。
毕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且保不齐还会客死他乡,这种滋味当然不好受,在这一刻,他想起了他那个不听话的妹妹,卡莎,他本以为他还能再回去见一见她的,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不过就算时间来得及,他也不想死在他唯一的亲人面前,他宁愿自己从此渺无音讯,那样他妹妹还能在心里留个念想,如果他的死讯传到他妹妹耳朵里,他怕她会想不开跟他一起走啊。
想着想着,卡洛斯又叹了口气,而李寒衣此刻也已经将他要换的衣物拿出来了,他将一件浅灰色的宽松底衫和一件绣着山川湖水的锦袍扔在床榻上,后又回头瞄了一眼在唉声叹气的他。
她不知道他是为何唉声叹气,甚至愁眉苦脸,但她感觉他露出那副苦瓜脸是给她看的啊,这让李寒衣心里有些不快,但不快归不快,她还是抬脚朝书桌那边走了,毕竟她得给他包扎啊。
“你弄好了没?弄好了我给你把纱布缠上”
李寒衣边走边问了一声,显然,她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她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那毕竟是她认可的丈夫啊,在这种时候她不心疼他,还有谁会心疼他啊?所以她很愿意负起妻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