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蝶也在偷偷瞄着那个紫发将军,希望他能仗义出手,不过她也只是在用眼看人家而已,嘴上一个字都没说,毕竟她不是那个女剑仙,不敢跟人家提建议,只能在心里盼他去救人。
“你去帮一下那个人,但尽量别和渴血军起冲突”
在无言沉默了几秒后,卡洛斯便转过身跟他兄弟说了一句,毕竟他现在身中剧毒,实在不方便出手啊,虽说他中毒了肯定活不久,但只要不运功,他还能多撑些时日,所以只能苟着了。
“...哦”
佩特当然听到他大哥的话了,不过他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在沉默了近三秒之后才点头,不用说都知道他是不想执行这个命令的,但无可奈何的是,这是他大哥的意思,他就算不愿意。
也只能在心里面不爽了,表面上该怎么做还是得继续,当然,让他不爽的并非他大哥,而是那个逼他大哥去惹事儿的李寒衣,因此佩特在跳下马车的时候,还转过头瞥了那李寒衣一眼。
那眼神真是充满了恶意和不满,卡洛斯自然是看见他兄弟在偷摸着瞪李寒衣,但他能理解他这兄弟,所以就假装没看见,虽说卡洛斯能假装看不见,但李寒衣不行啊,当即就骂骂咧咧。
“唉?你怎么管的属下,他刚才下车的时候瞪我了你看见没有?”
李寒衣指着佩特离开的位置说了一句,而且她故意提及了‘属下’二字,她知道那个讨厌鬼跟他是什么关系,所以她专门提及‘属下’而非‘兄弟’,她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提点提点他。
让他心里明一明,省的他不知道该把谁放在心里的首位,虽说她并无挑拨他们兄弟感情的想法,但她希望他把她放在心里第一位啊,哪怕是第二位也行,毕竟他还有个不太听话的妹妹。
可她不允许他把她放在第三位啊,要是在他心里,连他那个兄弟的位置都比她这准新娘的位置高,那她嫁给他不就太憋屈了吗?所以在某些事上她必须要他明白,究竟谁才是最重要的。
卡洛斯又不是聋子,肯定是听见李寒衣问话了,不过他现在被她到处惹事搞的心情不好,就没有顺着她的意去骂他兄弟,毕竟他兄弟去救人也是他让的,他知道他兄弟不愿得罪渴血军。
可碍于他这个当大哥的面子所以不得不去,当然,他并不是嫌他兄弟有忤逆他命令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他兄弟不想招惹渴血军是怕给他惹麻烦,因此他只能敷衍这不懂事的李寒衣几句。
“哪儿啊,你肯定看错了,我那兄弟以前眼角受过伤,所以看人的时候有点儿斜眼,他不是瞪你,你别胡思乱想”
“你...哼!”
李寒衣见他如此维护他那个兄弟,完全没把她这个未婚妻放在心上,所以她也是又气又恼,本来她是想跟他打闹的,但出于刚才被他呵斥的事,所以她现在只能忍,就转过脸没去看他。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打打闹闹确实丢人嘛,特别是这个混蛋还不肯让着她,亏她上午那会儿还想圆了他的梦跟他那啥呢,结果他现在就这样对她,这搞的李寒衣心里是相当不爽啊。
而与此同时,在城门外的那个小青年已经朝那向命重重磕了三个头,正在以狗爬的姿势朝那向命的胯下爬去,只是他每爬一步,他脸上的汗珠都会滴落在地上,还有他胳膊上的血也是。
不用想,这个小青年此刻正在经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低着头,甚至还闭着眼睛,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脸上充满了不甘屈辱的恨意,显然他是不愿意受此大辱的,甚至是很抗拒。
但他此刻已别无他法,除了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救下他兄弟的尸身,为了让他的好兄弟回家安葬,他受的耻辱是值得的,但就算值得,他心里也很恨那个年轻将军,他已经发誓。
等以后有了机会,他一定亲手结果那人的性命,但现在的他只能忍,忍着精神上的不愿,还有两条手臂的剧痛,一步一步的往前爬着,就像一条残废的狗一样,朝敌人的胯下钻爬而去。
而那个向命呢,他此刻的心情那是大好,望着那个小青年狗爬过来的身影,他的脸上更是充满了不屑和讥讽,至于那些守城军士兵,他们在看到这个情况后心中也不免有些兴奋的想法。
毕竟他们之前被那个会兵身道秘术的小青年给狠打了一顿,不仅把十几个同伴折进去了,就连他们的武器都没能幸免,所以在此刻他们看见那个小青年受此羞辱,他们是相当的高兴啊。
不过因为之前打了败架给他们将军丢了人,所以他们现在都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望着这令人高兴的一幕,那几家没撤摊儿的小贩和铁匠见那个小青年在地上爬出一道那么宽的血印子。
他们心里是真的着急,可他们不会武功啊,对于这不平之事只能袖手旁观,然后在心里为那个小青年祈祷,当然,城门内的围观群众也看见义士受辱了,但他们并没有资格出去帮忙啊。
所以只能在心里为那个重情重义的小青年祷告些好话了,而此时,那个小青年已经用狗爬的方式前进了一小半路程,现在他距离那向命的位置也就不过四十多米,因此想爬过去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