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能暂时止一止疼啊,所以他就去地上打坐了,只不过出于外面敌人太多的缘故,他打坐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就想探出头去看看情况,不过那个铁匠铺的老板没他的胆子大。
在看到来了那么多骑兵后,那个老板被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的为自己祈祷,那是一副怕被抓走的模样,也得亏是他身后那个柜架比较大,要不然哪里能挡住他的身形啊。
而向命呢,他在看到他父亲板着脸后,他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出彩,他不经意的朝城门那边的卡洛斯二人瞟过去一眼,然后急忙走到他父亲的乌骏面前,向命没有下跪,只是抱起了拳头。
“禀告父帅,今日孩儿照例在城墙巡视,却不想有一少年突然对城门守卫大打出手,孩儿虽极力阻止,但依旧晚了一步,让我军蒙受了损失...”
向命倒没有立即将脏水泼到卡洛斯他们身上,不过他的话也算是实话,就是隐瞒了一小部分而已,只是他这话一出,那个在面具摊儿后躲着的小青年也气的咬了咬牙,但他并没有出去。
因为他知道凭他是解释不清的,所以他选择了忍,想趁现在赶紧压制一下伤势,然后等会儿出去跟那些人拼命,毕竟他是真的杀了十几个当兵的,已经罪无可赦,所以他只能背水一战。
而向天应在听到他儿子的话后,他脸上的表情仍没有丝毫变动,他就那样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俯视着面前的所有人,那种万变不惊的模样真让人捉摸不透,这时,向天应嘴唇微动,问。
“哦?一个少年?那他人在何处?”
向天应有些不解,因为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生面孔,不过那两位显然不算少年啊,所以他有些奇怪,而向命也没有要隐瞒他父亲的意思,抬手指了指路旁不远的那个面具摊儿,回应道。
“就在那个铁匠的摊位里躲着”
向天应顺着他儿子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个江湖风打扮的少年,虽然那少年脸上全是烫疤,但这吓不住他,毕竟他是走过真正尸山血海的人,又岂会因为对方相貌恐怖而害怕?
“去把人带过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跟在向天应身后两侧的骑兵动了,但他们没有下马,而是直接骑着马走出队伍,然后其中一人从马背上挂着的皮囊里掏出一根铁链,那铁链足有成年男人的手臂粗细。
那个骑兵将铁链的一端抛给了他的同伴,之后两人便相互拉开间距,将那根铁链铺展开,做好这些准备后,这两个骑兵突然猛夹马肚,随着那两匹黑马的嘶鸣,它们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毫无疑问,那两个骑兵是冲着那个铁匠铺去了,而那个在铁台后面偷看的小青年呢,他在看到那两个骑兵横着一根铁链冲锋,他也是心中一惊,然后一把抓起那个趴在地上祈祷的老板。
猛的将其丢了出去,而就在这时,那两个骑兵已经驾马冲到,他们手里紧紧攥着那条粗铁链,然后利用马匹的冲力,将那个卖铁面具的摊位拽翻了,毕竟那个摊位只是临时搭的草棚子。
并没有石墙和地基,只有四个房柱在支撑那个茅草顶棚,这样的简陋建筑,如何经得起战马的拉拽?所以在那两个骑兵的冲势下,那个小摊儿直接被揪翻了,那草棚顶也直接塌了下去。
毫无疑问,那个小摊儿里的所有一切都被塌下来的茅草顶棚给压住了,就连那个小青年也没来得及逃出去,他本来是能逃出去的,可他却选择了救别人,因为那个铁匠铺老板不会武功。
从这点来看,他还真配得上义士这个称呼,而那个铁匠铺老板呢,他虽被那个小青年一把丢出,可由于丢的比较远,所以刚好避开了那冲来的马匹,不过他现在也是被摔的七荤八素的。
但好在他是打铁出身,身板底子不错,所以并没有什么事,唯一不好的就是他被丢到那支队伍旁边了,还把人家的马匹给惊的嘶鸣了几声,不过好在这些拉车的马都是训练出来的战马。
所以并没有因为丢过来一个人就吓得乱跑,它们只是惊鸣了几声,而那个铁匠铺老板在听到马儿的嘶鸣后,他更是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那个驾着马车的士兵正在眼神不善的瞪他。
“还不快滚?!”
说着,那个士兵便挥起手中的马鞭抽向那个趴在地上的铁匠铺老板,那个铁匠铺老板被鞭子抽的龇牙咧嘴,因为实在太疼,所以他在痛呼一声后就立刻起身跑了,连他的摊位都不要了。
不过他那个摊位已经被铁链拽翻了,也确实没必要留在这等死,好在是那些沿路的士兵没有阻拦他,所以那个老板很顺利的跑到了远处,而此时,那两个骑兵也已经回到了那个草棚旁。
那个草棚现在已经起火了,因为那下面有个火炉被压住了,火炉里还燃着火炭,所以很容易就点燃了塌下来的茅草顶棚,而就在火势蔓延后,那个小青年从那堆着火的杂物中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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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他磨蹭这么半天,肯定是刚才被砸懵了,而现在他反应过来了,所以不顾手臂的剧痛,一个猛子便冲开了身上压的杂物,然后跳了出来,但很可惜的是,他的双脚还没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