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这么早啊?去上班啊?”
傻柱突然喊了一声。
他看到了秦淮如。
他尽量站直,挺拔,挺疼。
蹭……
原本安静的被窝里窜出来一个人影,抄起一边的鸡毛掸子就冲出去了。
贾张氏。
还好这老娘们儿穿着秋衣秋裤,虽有好几个洞。
“秦淮如,你个扫把星,今儿我非要打死……淮如啊,早啊,吃了没?”
贾张氏冲出家门直奔秦淮如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是刚到半路,就老实了,拿着鸡毛掸子小心翼翼的给秦淮如掸了两下衣服,一脸赔笑。
“你去忙吧。这么一大早的,真辛苦呢。”
贾张氏又笑着继续说道。
秦淮如放下了握着菜刀的手。
“秦淮如啊,这……这不太合适吧?”一大爷看着秦淮如提着菜刀,就想起了许大茂。
怎么现在都开始拿菜刀出门了?
“一大爷,我现在是厨师,拿把菜刀在身上,很合理吧?”秦淮如拿着菜刀说了句。
这话是赵一鸣说的。
一大爷也发现,这话说的,鸣里鸣气的,总有股子赵一鸣的味儿。
“很合理,很合理。秦姐现在是厂里后厨的二厨了。带把菜刀那不是很合理嘛。没毛病,秦姐,您可放好了,别伤到自己。有人打你,你就砍他,别砍头就行。”
傻柱笑着说道。
贾张氏脸黑了。
砍谁?你TM说砍谁?
“呦,我怎么记得你们厂里二厨叫什么傻柱啊?对了,你现在扫厕所了。不会是这女人抢了你的工作吧?”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已经退了好几步了,远离了秦淮如。
“张婶啊,您这话说的可不在理啊。您儿子还是贾厂长呢。还不是一样扫厕所啊,对不对啊,一大爷?”
傻柱笑嘻嘻的说道。
一大爷脸一黑。麻痹,终于还是说到他身上了。
果然,贾张氏直接开火了。
“易忠海,你当师傅的?为什么要让我儿子去扫厕所?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是不是你让的?易忠海,十三年啊,足足十三年啊。我家贾东旭跟了你足足十三年了。”
“他可是把你当成他亲爹啊。你不仅不教他真本事,还这么作贱他。你就是我儿子超过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怕他成了八级钳工?是不是就看不得他当厂长啊?”
贾张氏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易忠海就喊上了。
“你别把我当他亲爹就行。至于其他的,你们爱咋想咋想吧。”
一大爷已经懒得再解释了。
是他不教么?他能把朽木雕成玉件了?
笨一点,懒一点他都能理解。但是他理解不了怎么可能有人这么笨,这么懒。
“呜呜……”
贾东旭醒了,终于醒了。
十八次,足足疼晕了十八次,又疼醒了。
随着疼晕的次数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遭罪。
足足十八次。
他现在感觉恍如隔世。但是嘴里这带着浓郁味道的破布,却很清楚的提醒着他,他还是那个被捆着的贾东旭。
“呜呜……”
贾东旭不断的呜呜着,终于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