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可是在躲着温某?不知在下做了什么错事,让袁兄对我如此不喜?”
温青直接戳破袁承志的避让,出声询问,他这个人生来古怪,别人越要躲他,他偏越喜欢往上去凑,如果反过来他反而会表现的很厌烦。
袁承志是个老实人,不好意思在表面上表现出对一个陌生人的反感,只得讪讪一笑,和他赔罪。
温青对他的抵触故作不知,上前与他谈话:“袁兄去浙江干什么?是有什么故人在那边吗?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袁承志表面客气:“哦,在下祖籍广东,这次来江南是探访个朋友。”
他的言语间带着些许疏离,显然只是客套一下,并没有继续深交下去的想法。温青故作不知,反而欺他敦厚,继续与他攀谈。
这样一来二去,在这船上又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经过一段时间的畅谈,两人倒也算熟络了不少。
船只像一片轻盈的树叶,穿流在宽阔的河道上,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缓缓滑行,船桨划动,带起圈圈涟漪,像是一幅流动的江南水墨画卷。
这日傍晚,袁承志正在船舱内休息,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喊杀声,他推帘看去,只见温青正和几名手持兵刃的大汉厮杀。
“他娘的,姓温的,这黄金你到底交是不交?”
袁承志转头向温青看去,听这话的意思,温青应该是拿了他们不少黄金,难怪感觉他白天的包袱那么沉重。
“哼,我偏不,这黄金上又没刻着你们名字,凭什么你们张嘴就要?”
“你…你欺人太甚,不讲江湖规矩,说好的黄金一人一半,现在你却自己卷钱跑了,未免也太没把我们游龙帮放在眼里了?”
“沙大哥,何必和他废话,我们直接上去抢回黄金!”
“好,我们上!”
沙姓男子手提一柄泼风大环刀,喊杀着向温青冲来,刀法强健遒劲,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温青拔出长剑与其缠斗,他虽力量上远不及沙老大,但技巧上却胜出对方不止一筹。
两人酣战不休,一个刀势凶猛,一个剑走轻灵,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袁承志躲在一旁观战只瞅了几眼就知道胜负已分,沙老大虽然攻势凌厉,但温青武功明显远高于他,能拼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对方不想受伤想稳中求胜罢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几十招过后,沙老大开始疲软,头上涌现出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只怕再打下去就要输了。
沙老大见自己不敌,想着兵行险招,来个阴的,一刀逼退温青,随后发出几枚透骨钉。温青挺剑挡开几枚,剩下的却往袁承志方向飞去。
袁承志经过对金蛇秘籍的钻研,早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暗器高手,见还有自己的事,也暗笑沙老大是有眼无珠,非要来捻老虎的虎须。
只见他不闪不避,面对飞射而来的透骨钉丝毫没有慌乱,伸出右手,轻而易举的将这几枚透骨钉接了下来,随后又以独门暗器打法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