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阳可不知道那一瞬间洛扶摇想了那么多事。
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又道:“你按我说的,再试试。”
说完双手放开了洛扶摇的手指,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洛扶摇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感觉到了那少年覆盖在她小腹上的双手还紧了紧,自己整个身体生生的被他搂进了怀里,脸颊发烫,连脖子都红了。
轻轻的‘嗯’了一声,心里慌乱之中又觉得有些甜蜜。
她忽然间就明白了母亲当年的相思之苦,更是想起了顾寻阳第一次见面时说的那句话‘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患相思,原是这般滋味。’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又把玉箫吹孔放在了朱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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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的顾寻阳呢?
这小贼哪里像是在教人吹箫的样子,早就闭上了眼睛,根本就没有去看洛扶摇的指法,只见他鼻子不停的轻轻呼吸,贪婪的享受着怀里这玉人儿身体上散发出的那处女特有的幽香,怕是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今夕又是何年。
刚刚还在心里暗暗的亵渎着李清欢,此时却已经忘却了一切,浑然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也许这就是男人吧。
直到洛扶摇吹完了一小段,轻轻的道:“这次如何。”
顾寻阳才睁开了双眼,他虽然没有看,但是从玉箫的声音中自然很容易就听出了这一次洛扶摇完成得很好。
看着她娇嫩的脖子,微红的脸颊,顾寻阳忍不住想调皮一下。
于是把嘴唇贴到了洛扶摇那像贝壳一般好看的粉耳上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欲得寻阳顾,时时误吹箫。”
“哎呀......”
情窦初开的少女被情郎道破了心思,羞得无地自容。
猛然挣开了少年的怀抱,一溜烟钻进了被帷幔笼罩的绣床里,这还不够,趴在床上又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心里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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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都没有想到,此时的一句调皮的话,却成了后来人尽皆知的典故。
在后来一段和顾寻阳异地相思的日子,洛扶摇甜蜜的跟朋友分享了今日发生的一切,于是这个故事便在整个大夏都流传开来。
十年后灵州府灵州书院,一妙龄女子问自己的先生‘欲得寻阳顾,时时误吹箫’是个什么样的典故。
老先生说‘安平王年轻时在安平县明月楼初识洛扶摇,先是洛扶摇暗生情愫,而后为了引起安平王的注意,在吹箫的时候就故意失误’。
妙龄少女又问‘这欲得寻阳顾,刚好和安平王的名字相合,反过来就是顾寻阳,这是不是个巧合?’
老先生哈哈大笑,‘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安平王天纵奇才,自然是故意为之。’
妙龄少女幻想着十年前的安平县,明月楼里彼此倾慕的少年男女,一时间不由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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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顾寻阳自然不会知道十年之后他都二十七八了,还会有那样一个妙龄少女因为他而眉眼含春。
此时他纵情大笑,笑得畅快淋漓,甚至笑出了眼泪,笑走了心里那从上一世遗留到今日的点点阴霾。
从此天高海阔,从此他不会再因为那个背叛的女人而落寞。
忽的拿起桌子上的的酒坛,仰头一大口。
“好酒。”
提着酒坛走到窗子边,豪气干云的念诵道:
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慷当以慨,
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洛扶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了身,透过帷幔看着窗子边上举着酒杯豪气干云的少年郎,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又渐渐的充满了爱慕。
“公子,这是什么诗?”
顾寻阳回头,透过半透明的帷幔,看着那个绝美的少女,轻轻招手。
“扶摇,你过来。”
他的话像是充满了魔力,让人无法抗拒,洛扶摇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
轻轻的走近,心中又是一番小鹿乱撞。
顾寻阳却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仰头一口,右手霸道的的一搂,就把洛扶摇拉进了怀里。
他贪婪的闻着那绝美少女的发香轻声道:“这几句诗名叫《短歌行》,是我给这个酒写的诗,而这酒名,就叫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