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铭吞云吐雾,不置可否道:
“一场大雪封山,遭殃的还有山里的畜生们。”
“这群野猪下山两天了,从密云一路跑过来,在丰台区绕了一天,又跑到我们朝阳区。”
“这一路上,野猪群伤了不少人,沿路的民兵队和公安,都组织了人手打杀。”
“十二头野猪,现在就剩这最后一头了,被你给弄死了。”
“我们分局二十四个街道派出所,全部出动抓野猪,忙了一天一无所获,我今晚带着人,打算四处撞撞运气,嘿,让你给弄死了。”
“本来还说给我们分局加个餐呢。”
韩东铭看了眼那头体型庞大的野猪,少说也能弄两百斤肉,苍蝇似的搓手,羡慕坏了。
“那韩哥你要加油了,这头野猪是我和大千拿命换的,差点死在这里,可不能给你。”徐槐一本正经,心里却道了一声卧槽,野猪群下山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听说?
“……”你这小子,刚刚风轻云淡,现在成了差点死在这!我也不全要,给几斤肉就行,又不是不给你钱。
“不过嘛,韩哥你也算救了大千,给你一条腿还是可以的,带回去给嫂子和孩子换个口味。”徐槐笑笑。
韩东铭立马舒服了,笑哈哈地招呼民兵队和村民,帮忙烧水杀猪。
众人的搀扶和带领下,徐槐他们进了白家庄村委会,烧水的烧水,磨刀的磨刀。
徐槐又开始了最讨厌的明知答案却要求过程的环节:
“杨叔,怎么回事?谁绑的你?”
“秀儿真的没事了?”心有余悸的杨泰平问。
“千真万确,大千也看见了。”
趴在长凳上的钱大千瓮声瓮气道:“杨叔,你还信不过我哥吗?我哥从不骗人,我哥还说过,要给我娶媳妇呢。”
“……”我尼玛啥时候说了?
我说给你娶个嫂子,你把嫂子当自己媳妇?
啪叽!徐槐一巴掌甩在钱大千受伤的屁股上:
“有个蚊子。”
钱大千呲牙咧嘴,五官扭曲:“……”
杨泰平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钱大千的侧脸,你小子真单纯,你哥精得很呢。
“秀儿安全就好,哎,说来真是倒霉,我今天按你说的,去宣武分局报警,在门口遇到一个老年公安,看样子是个干部,我就把事情跟他说了。”
“那老头让我带他过去,把我骗到一辆车上,然后把我绑了起来。”
“那老头甚至还认识我,知道我家在哪,家里几口人,我当时不敢反抗,就怕他伤了我女儿。”
“天黑之后,把我打晕,我都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等我醒来没一会,就被埋了,我还以为要死在这里呢。”
徐槐皱眉:“你确定对方是公安?”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有不少公安跟他打招呼,叫他黄副局长。”杨泰平愤愤道。
“你不认识他,但他认识你?”
杨泰平点头:“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更别说有啥恩怨了,我猜八成不是冲着我,而是为了保护金昌东那家伙,徐槐兄弟,我猜的对不对?”
没有证据,是不会把话说死的,不过大胆猜测没毛病!
“你当时跟姓黄的说起金昌东的名字了?”
“说了,我告诉他,就是在金昌东家里,有人抽大烟。”
徐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着两人没注意,把刚刚蒙住杨泰平双眼的烂布条,放进了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