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喂，涂山美味、好吃不贵！”

“新鲜的糖葫芦咯~”

“妖馨斋新品甜点，买够两千两银子可得价值八百银两精美礼品一份！”

……

“我说阿青……咱们两个人类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入涂山地界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嘛？听说此地的妖皇涂山红红实力可不简单啊。”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们交了过路费才进涂山的，涂山之王不会为难我们。话说你带银子了吗？”

“带银子？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涂山要用钱的地方可多了。”

“哈啊？”

涂山的街道上，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正漫不经心的走着。

廉价的面具堪堪遮住两人的面孔，这可是杨一叹强烈的要求。毕竟一方妖国中两个人类堂而皇之地走着，这件事想想都觉得奇怪啊。

“我说你是不是太谨慎了，这边的涂山之王也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吧。”

“哎呀咱来都来了，谨慎点总归是好的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来涂山到底是要干嘛的啊？”

刚准备将面具摘下来的东方青闻言手上动作一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将面具带回去。

【这我能跟你说我是来涂山交朋友的嘛？】

“涂山妖馨斋的甜点味道特别不错，上回来涂山我带了些回去秦兰她们挺爱吃的，这次我打算多带一些。”

说着，东方青悄悄瞄了一眼自己的钱包，看着里头厚实的模样便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老实说我之前听你从涂山回来可诧异了好一阵呢。当今这个世道人妖关系可谓是势如水火，没想到你竟然对此丝毫不在意。”

“其实也还好啦，只不过人有正邪之分，妖也有好坏的区别。我待那些好妖与好人无异，反之亦是如此。在我眼里种族从来不是偏见的缘由，善恶才是。”

“人族里面像你这么想的可不多啊。”

“哪有怎样，我怎么想那是我自己的事，他人的想法与我又有何干，行走在人生的大道上，想怎么走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倒是你啊~”

帅不过几秒，刚刚还一脸严肃的东方青，下一秒看杨一叹的表情就带上了些调侃。

“也没见你这货是那种对妖赶尽杀绝的人嘛。”

对东方青的不着调，杨一叹有些沉默，随后坦然的笑了笑。

“老实说，这今年外公教导我对妖的看法一向是杀无赦，我想那也许和我姑姑那档子事情有关，那阵子我也的确有些想法，不过……谁让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友呢？而且你说的也没错，因少部分而随意决断整件事物的看法，这一想法本身就是……有些缺陷的。”

提起杨雁，两人的气氛有些沉默。自从杨家大婚之后，监察司那边传来木人直（木蔑父亲）私通妖族证据确凿的消息以及身死的事实。

那一日，东方青与杨一叹陪着杨雁一起去取遗体，茫茫大雪中，木人直的尸体盖上一块白布，杨雁趴在自己爱人的胸膛上，哭成一个泪人。杨一叹在一旁安慰着小姑，而东方青则是盯着监察司的大门，瞳孔中倒映出篆刻着‘监察司’的牌匾。

自那天之后，东方青便再也没见过杨雁，道盟之间流传着杨家千金脱离杨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