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受伤(2 / 2)

要说还得是专业人士,李大姐这一路都在给他们的队员们讲述,日本鬼子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恶,告诉大家怎么和鬼子干,就是战到只剩一兵一卒也要坚持到底。

队员们听完以后,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都充满了打败敌人的信心。

这一路都是一帆风顺的没有遇到任何的意外情况,就在他们已经绕过保定了,看见了连绵的青山时,却与一队进山扫荡回来了鬼子部队遭遇了。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已经偏西了,小五子他们开着车是自东向西走的,所以就吃了逆着光线的亏了,等他们发现路上迎面而来的鬼子部队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从山里出来的日本鬼子足有一个中队。加上伪军,得有好几百人,打肯定是打不过,掉头跑已经来不及了,鬼子早就看见了车辆,一见面就跑那肯定是有事,鬼子可是有迫击炮掷弹筒的。

小五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将车靠了靠边,放慢了速度继续向前行驶着,而暗中早已将枪顶上了火。四德子也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日军看见他们的车时,先是停止了一下,看他们没停车而是靠边了,也都动了起来继续赶路,先头部队路过小武子身边时,小五子笑嘻嘻地和他们挥挥手,说了几句哦哈哟。

鬼子们并没有机动车,几个军官都是骑着马,重武器也都是用马车拉着,因为他们需要走山路,还是马匹比较合适。

这里离山至少还有五六里地,小五子准备一会实在混不过去就冒险冲过去,鬼子们的马肯定是跑不过汽车的,进山以后的路他都熟,因为在抗大学习时,老师们都带着他们实地考察过地形。

鬼子中队长骑马过来了,跟小五子咕噜了几句,小五子学过一些日语,基本能听懂大概意思,是问他们这是往哪去,去干啥?

小五子就装作没听懂,张嘴就是一大串中国话,“报告长官,我们是北平警察署的,有紧急任务要去山里抓逃犯,事情紧急,不能停车,如果停车上级会怪罪的,请长官原谅。麻烦长官让他们稍微靠一靠边,好让我们过去。”

那个队长显然是听不懂中国话的,于是就向后面喊了一个人过来,这人穿着伪军的衣服,应该是懂点日本话的。

这时小五子的车虽然停住了,却并没熄火,小五子也没下车,鬼子军队过来时也都往路边靠了靠,让出了汽车的路线。

日本军官跟那个伪军又叽哩咕噜说了一堆日本话,这回小五子没听懂,那个伪军听懂了,过来跟小五子说:“栗原队长说了,他要征用你的车,先把我们拉回去,然后你们再走。”

小五子装作一脸为难地说:“哥们,我们也有紧急任务的,耽误了时间上面要枪毙我的,你跟他通融一下,看看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小五子实际上是在磨蹭时间,他在等对方的部队全部通过。

那个日本军官显然是急了,大声地对小五子训斥着,小五子笑嘻嘻地继续装听不懂。

这时对方的部队已经通过得差不多了,那个翻译伪军说:“你狗日的别不识好歹,栗原队长发火了,你赶紧的,要不然皇军就枪毙了你。”

小五子说:“那好吧,你等我把车掉过头来。”回头给了四德子一个眼色,小五子挂档,踩油门,松离合,四德子在车窜出去的一瞬间将身体探到小五子这边,伏在小五子的后背上,双手持枪,“砰,砰,砰,砰!”一枪一个将离他们最近的几个骑在马上的鬼子军官打下马去。

汽车这时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窜去,排气管喷出一溜黑烟。

这五六里地是个死亡地带,就看他们的车快还是鬼子的炮火反应快了。

鬼子们反应当然不慢,当他们发现几个当官的被枪毙了的时候,都端起了枪,一时间枪声大作,警车后面的车箱上被打了一片弹孔。

这车是用来抓人的,所以后箱是用铁板焊的,是怕犯人逃跑,没想到却成了防弹用的盾牌了。

鬼子们一看枪不好用就将掷弹筒架上了,一看够不着,又架了迫击炮。

小五子这时与鬼子的距离已经跑出一千米外了。

“咚咚咚”迫击炮出膛,“轰!”第一炮在车后爆炸,“轰!”第二炮在车前爆炸,

然后又是“轰!”的一声在小五子驾驶室的一侧爆炸。

小五子感觉身体一震,左侧的铁皮车门子并没挡住爆开的弹片,小五子暗道,坏了,自己又被炮轰了。不过车没炸坏,小五子没停,而是将油门踩到了底,汽车在继续与鬼子们迅速拉远距离。

“轰!”第四炮又在车后面炸响,然后爆炸点就离汽车越来越远,直至汽车真正开进山里,后面的炮声才渐渐停止。

小五子感觉到越来越冷,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不能再挺了,就踩下了刹车,然后就一头栽倒。

四德子赶紧将他抱了出来,发现小五子坐的椅子上全是鲜血,小五子左侧身上全被血液浸透,这得出了多少血啊!四德子扛起他打开车后门送了进去,然后他爬上驾驶室继续开车前进。

车后箱里,李大姐赶紧将那箱子的封条撕开,打开了箱子,里面还真有止血药,绷带之类的东西,车上很颠簸,李大姐只好简单地将小五子身上出血的地方先上药包扎上,止住出血就好办了。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挺到总部医院了。

……

小五子醒了,看见周围一片雪白,有点懵,这是哪儿?转动了一下脖子才感觉到浑身都在疼,这是咋的了?

直到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自己是怎么受伤的竟然全忘了,他想找人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个大夫走过来,看他醒了,伸手扒开他眼皮看了看,又往他腋窝下夹了个小玻璃棍。

小五子问:“大夫,我这是咋的了?”声音嘶哑,小五子都感觉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