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碧,作为一个Ⅱ型亚雌,虫族中寿命最长的一个分类,比在场所有虫的年龄都大。
时至今年他已有372岁高寿了,虫族也正是在他出生那年,实现了科技的迭代。他的成长经历满满的都是见证历史。
菲碧记得,在他幼年时期,虫族的雄虫出生率没有低到这么离谱,像他这样的无生育功能的变异亚雌。在虫族社会中非常的特殊。
正常来说,他们这种没有生育价值的群体应该是会被族群抛弃的。
可他们的寿命实在太长了,几乎是同族的2~3倍,而且没有生育能力,意味着他们在时过境迁后,对家族归属感也会变淡。
活得久,无归属,不站队。
于是各种部门在涉密的位置上特别喜欢用Ⅱ型亚雌。不光是他,医疗行政中心的其他的7名值班主任,也全部都是Ⅱ型亚雌。
所以在政府宣布未明污染降临前,菲碧和其他的值班主任就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
菲碧他们的精神海已经种下了种子,一旦意识被污染,他们精神海里埋下了这颗种子就会被激活,将所有信息矫正。
菲碧察觉到了,他的记忆出现了断档。说明他精神海里的种子已经被激活。
现在问题就在于,他断档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激活的种子没有保住他的记忆。这个可能就会涉及到污染的根源。
菲碧并没有被现在的情况吓到手足无措,他面色平淡的开口套话:
“菲特署长,我也不是在为难你。只是我在这里待太久的话,医疗行政中心也会出问题,万一在这期间出现了什么意外。上面问责起来,我要怎么跟他们回复?”
菲特署长听到这话面露苦涩,他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瘪着嘴和菲碧抱怨:
“诶呀!菲碧主任!也请你理解理解我的工作。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你也知道的,我们行政区警署就靠着这些虫手,管理着行政区上万的虫民。如果不是阿瑞斯上尉告知我们医疗行政中心发生暴乱,我们也不会把你安排这里啊。”
菲碧面色不改,他推测他已经被迫困在这里有相当长的时间了。这种局面他以前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话里的漏洞,反唇相讥:
“暴乱?我到底还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把今天发生的事定性为暴乱的?”
“你们也没有通知我们,医疗行政中心就私自开启了信号屏蔽,也没有一个虫告诉我们你们这样做的理由。作为值班主任的你,也不在医疗行政中心,那我们肯定以为你们医疗行政中心被什么匪徒控制了。”
菲特署长说这话,推卸责任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菲碧双眼一闭,双手抱胸身体靠后,语气凉凉的说:
“你这样说,我的处境,倒是很像你们口中的那个匪徒。”
“菲碧主任,你真是说笑了。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是帕帕拉杜医生。而且你的同事们被警雌们带走时,你们两个恰巧都不在医疗行政中心。帕帕拉杜医生是匪徒,你被他控制带走的还有可能。”
菲碧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他是和帕帕拉杜一起被带进警署的。而且医疗行政中心的同事被警雌带走时,他们两虫应该不在医疗行政中心里。
他是今日的值班主任,不会毫无缘由的离开医疗卫生行政中心。
到底是什么突发事故,让自己选择主动离开医疗卫生行政中心?
“那我们医疗行政中心现在有没有遭遇什么损失?”
“目前排查结果是,你们医疗行政中心有被外界入侵迹象,机房数据库中的信息数据遭到损毁,情况很严重。”
菲碧没有再问,他知道对方在说谎。对方还是太年轻,知道的事情太少,哪怕菲特是D3-12星球的新贵,蒂普提克家族的虫。
如果真是菲特署长说的这个情况。那他现在应该躺在冷冻室里,而不是这样坐在警署的审讯室里。
因为菲碧知道的太多智脑都没有记录的机密,各方势力都不会任由其被抓走。
况且,只要他在,其他的值班主任在,机房数据库里的信息,想复制多少份就能复制多少份。
重要的从来不是那些的数据,一直都是他们脑子里的东西。
雨霖铃终于缓了过来,刚刚的突发事件差点将她身体能量榨干。
吞噬掉127后,她的异能丝线经过的地方能被她感知,就像给这些地方装上了闭路电视监控系统中的前端音视频采集设备和音视频传输设备。
采集到的信息输送到她大脑后,还要再转码才能生成音频。在这种情况下,雨霖铃只选择某片区域进行“收听”,或者集中精力重点“观看”某个频道的三维画面。
条件允许的话,她会直接入侵现成的监控设备,通过它们来直接观看,这样对她的压力最小。
而就在刚刚的一小会儿。异能丝线经过的地方,所有的信息不受控的全部采集加载进她大脑里,生成一个个超级精密的立体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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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的水平视角最大可达156度,观看到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具有重合视角的平面,而是一个超过180度的环形电影屏幕。但只有两眼重合视域124度视角内的物体才有立体感。
依靠双耳间的音量差、时间差和音色差判别声音方位的效应。声音强弱不同时,可感受出声源与听音者之间的距离。
视听结合构成了人对三维世界的感知。
大脑是一台天然的生物计算机,即使你放假在家躺平,也会不断的在处理我们从外界收录到来的一切信息。每天也会消耗大约在350千卡到450千卡之间的热量,占全身总能量的25%,是人体最耗能的器官。
而那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好像被动的进入了烧机模式。
雨霖铃供于大脑的ATP差点因此被耗竭,刚刚那番挣扎是身体在拼命调动能量试图自救。如果那种情况再延长一点点,她估计就会晕厥休克。
雨霖铃此时还是很难受,她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严重的低血糖症状。胸闷、头晕、恶心、全身不停的出冷汗。
她挣扎的想要爬起来,用智能手环呼叫了留守在外的阿比。
雨霖铃现在眼前一片模糊,口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阿比…快…快进来带我出去…”
发出去的求救信息只换得对方质疑,雨霖铃听到阿比的声音非常的疑惑以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