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天嘶吼一声,整个血雾回荡着它的叫声,可能是因为它感觉之前叶穹是凭借着自己的听觉才躲过了它的攻击。
两百米,百米.....
这个距离,只要瞬息之间,它便可抵达,根本没有反应的可能性。
朝着叶穹奔袭而去,不断回荡的嘶吼声,巧妙的将它攻击之时卷起的呼啸之声隐藏了起来。
距离之近,不到两秒,就杀至了叶穹的面前。
但纵然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它依旧扑了个空。
即使因为血雾失去了视觉,因为嘶吼声失去了听觉,但只要心眼依旧存在,它的攻击根本就无所遁形。
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叶穹能做的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精神力与那无形之敌对抗。
一道道精神利刃朝着左前方发射而去,准确的击中了无形之敌。
这下子叶穹算是想明白了,敢情所谓的洗礼血核中的污秽就是这么一个形式?
打关然后吸收boss的能力?
什么洛克人剧情。
但也是明白为何除了鬼神教会以外,没有人敢主动去清除污秽。
这仅仅是一阶的血核,卷起的精神风暴就足以令他微微有些动摇,除此之外,血核内的血雾也是不断影响着他的意识。
要在这种情况之下将关卡boss弄死,除非具备碾压级的实力,否则根本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刮痧的过程,但这关卡boss比他意想之中的还要弱上许多。
左不过五分钟,他就听到了一阵倒地的声音。
目光看向声音发出之处,有一个红色的珠子在不断凝结。
凝结完成过后,轻飘飘的来至了叶穹的面前,只是伸手一触摸,就化作了红光融入了体内。
他能够感受得到,自己能够看到血核主人生前所经历的一切,宛若跑马灯一般。
血核主人所拥有的能力也是一一展现到了他的面前。
总共有三个,第一个名作隐身皮,正是刚刚血核主人所动用的能力,也是他最想要得到的一个能力。
第二个名作鱼魔歌喉,能够发出干扰他人精神的叫声。
第三个名作恶血遁,是一种逃跑手段,但使用过后会陷入长时间的虚弱状态。
原本叶穹还以为自己只能得到这三种能力的其中一个,但没想到的是,三种能力都融入了他的体内。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有了这三种能力的加持,接下来序列能力的争夺,他也是多出了不少的底气。
他能够感受到,随着原主人的死去,自己对这个血核世界的掌控权在不断加深。
只是心生一念,就有一道门出现在了眼前,毫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紧接着,他的身体化作了光团,被传送了出去。
意识回归至现实世界。
眼前依旧是那熟悉的光景,破烂的墙壁,还有偶尔路过的几只老鼠。
他很确定,已经回归至现实世界中了。
刚刚所发生的的一切,宛若梦境一般,在他吸收完能力过后,手中血核已经缩小了许多。
跳动的频率也是放慢了不少,血肉之上的青筋也是慢慢的退去了。
原本还是血色的肉团慢慢变得苍白,跟死去多日尸体上的血肉差不多。
将手上的血核放在了一旁,接下来他要尝试动用自己刚刚从血核世界里获得的能力。
首先是隐身衣,意念一动,无形的表皮覆盖了全身,此刻他变为了隐形的存在,但遗憾的是,走动所发出的声响依旧存在。
但也足够了,这只是一阶血核上的能力,有如此作用已经不错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隐身衣覆盖全身过后,他能够感受到耳边不断传来一道声音,依旧是那血核原主人所发出的声音。
它渴望令叶穹彻底疯狂,丧失理智。
但这终究只是徒劳,仅凭这种程度,并不能够令他有过多的动摇。
只不过这也是不禁令叶穹陷入了沉思,看来这玩意也不能够吸收太多,不然纵然他的精神力再如何强大,恐怕也可能会被影响到。
挥了挥手,将隐身衣撤去。
接下来的两种能力他不打算使用了,第二种鱼魔歌喉发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至于第三种,前提条件是体内有血可以献祭,但眼下他只不过是骸骨身体,前提条件都达不成,根本用不了。
这一次吸收血核,他全程都感知到一股视线,愤怒教会的监视依然存在。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特殊性被知道,倒不如说暴露得越多越好,有的时候秘密越多,反倒是会令对手顾忌变多。
朝木门方向看去,说道:
“进来吧,我已经吸收完了。”
从始至终,奇瑰都未离开,只是站在了不远处,要是发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就可以逃跑。
听到这一阵声音,他也是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家老板不是无谋的人,要真是精神失常了,自己家怕是要被拆没了。
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向那已经苍白的血核,连忙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说道:
“不愧是老板,轻易就做到了寻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你买的东西呢?”
“额....”
奇瑰面露尴尬之色,但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回答道:
“这不是没带钱嘛,待会就去,待会就去。”
而另一边,在一旁监视的愤怒教会的教徒,目睹叶穹吸收血核的全过程过后,也是连忙汇报了上去。
听到手下汇报的卡贝主教,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真的是一介刚刚复生的无肉者具备的实力吗?
超于常人的战斗直觉,多次躲过了具备隐身能力堕落者的追杀。
还有那精神力,要想将一阶血核中的意识清除掉,打底也是要让三阶教徒出手,而这也只是勉强能够清除,出来过后还是会虚弱一段时间。
但那个家伙是个什么情况,出来过后跟无事人一样?
这精神力,都足以与四阶传教士媲美了。
“他生前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萦绕在卡贝主教心中,久久都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