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好几次自己信任这位占星魔女的能力,怎么阿贝雷非要反驳他,落了他的面子。
转过头来对着理查兹吩咐道:
“带两位去休息吧。”
理查兹听到来自国王的命令,半跪下来表示遵命,随后来到了叶穹与阿贝雷的面前,恭敬道:
“两位请。”
事已至此,两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地跟随着理查兹走出了王座厅。
估计要等晚上星辰满天之时,这位国王才会将他们传唤。
不约片刻时间,理查兹就已经带他们到了一个相邻的房间,他看得出来,这两位可能有什么话想要说,将他们带到目的地过后,他就很识趣的弯腰欠身,开口道:
“两位,这里就是陛下为你们准备的房间,你们可以自行抉择入住,如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这句话过后,看向了两人,在看到他们均点头表示没有什么其他疑问过后,带着其他卫兵选择了离去。
整个走廊中,仅剩下叶穹与阿贝雷两人。
“所以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阿贝雷主教。”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再演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看出来阿贝雷已经彻底看穿了他的伪装,至于透露消息的人,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我没有想到,卡尔维斯,你真的敢回来。”
“有什么不敢的,阿贝雷主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进来皇宫的目的性极为明确,就是为我而来,而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不存在药剂失效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有人将我入城的消息告诉给了你,没有错吧?”
“的确,有人告诉了我这个消息,那么是谁呢?”
阿贝雷并未直接将名字说出,而是饶有兴致的反问了叶穹一句。
面对此问,叶穹面露无聊之色。
“还能是谁?这段时间我接触过的人屈指可数,知道我幻化成阿诺德模样的也就只有四个人。
哪怕是用再简单不过的排除法,我也能够知道是谁干的。”
说着,他将一个名字报了出来。
“特蕾莎修女,没错吧?也只有她这么无聊会干出这种事情。”
叶穹很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激发他的潜力,看看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先前特地找来命运天使,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现在进入圣坎儿城后,将自己的下落告知给阿贝雷也是同理。
估计在这位修女看来,要是这么简单就探取到情报,未免也太过于无聊了,所以才给他增加了一些难度。
本来以为阿贝雷会选择否认,却是没想他直接就点头承认了下来。
“的确,这一消息是她告知给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你已经入城。”
“除此之外,她应该提出了一些限制吧,比如说不能够直接把我的身份公之于众之类的。”
阿贝雷闻言,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
“看来你这段时间出成长了不少,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哪里可能发现不了。
你是故意的吧?特意表现得这么明显。
知道我的身份过后,你有更多方法可以对付我,没有必要将自己这么有利的底牌直接露给我看。”
阿贝雷点头回道:
“的确,在知道你的身份过后,我想过很多种方法,能够将不设防备的你置于死地。
但这不是恰恰证明我不如你吗?
拥有从特蕾莎手中得到的情报,拥有比你强的实力,还拥有圣光教会的援助。
坐拥如此多有利的条件,却只敢有这些卑劣的手段将你杀死。
这不正是我不如你的最好证明吗?
所以我否决了脑海中的诸多提案,最终决定与你正面进行对决。”
说这话之时,他的语气夹带着自信与嫉妒。
看来他被特蕾莎修女刺激到了啊,想要堂堂正正的将叶穹杀死。
叶穹倒是不介意的,毕竟总体而言至少弥补了他情报上的不足。
不过,一个五阶的教父,口口声声跟一个前不久才三阶的圣骑士提出正面对决,未免也太过于引人发笑了。
似乎察觉到了叶穹的想法,阿贝雷补了一句:
“前不久你已经证明了你有五阶的实力。”
“是是是,我人都在你的地盘里,还不是随你拿捏,所以说你打算怎么个对决法?
我可不信是通过占星术进行对决。
毕竟卡尔维斯的下落,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自然不是用占星术对决,等天黑过后,你我统一口径,告知乔治,卡尔维斯就躲在西北方的地隐之森,如何?”
地隐之森?
难不成特蕾莎连这他之前躲在哪里都告诉阿贝雷了?
不,叶穹仔细观察了阿贝雷的表情,他刚刚说的地名,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恰恰好说中了而已。
“然后呢?你我在那里对决?”
“仅有你我,公平对决。”
“呵。”
叶穹只是回以一道冷笑,这老东西,真当以为他是前身那个正直的圣骑士啊。
他敢保证,前面或许真的是公平对决,但一旦阿贝雷落入下风,必然会用后手,比如说摔杯为号,随后地隐之森的周围出现五百刀斧手。
别怀疑,这种事情这位主教肯定干得出来。
提出正面对决,为的是满足他的虚荣心,赢了那就肯定是最好的,但若是输了呢?
那可是死亡。
一心只想要登神的老必登会不做任何准备?
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摇头拒绝。
“阿贝雷主教,你觉得同样的陷阱,我会踩中两次吗?
乔治之前也是答应我,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交代,结果呢?
我被送上了火刑架,这就是他所说的公正。
我可不相信你真的会像口中所说的那样,跟我来上一场公平的对决。”
他的眼神之中充斥着不信任,显然阿贝雷也是没有意识到卡尔维斯会拒绝的如此坚决,一时半会竟没有接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