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盛家林栖阁内,林小娘、盛墨兰、盛长枫三人正在开一场看似检讨会,实则是揭短会加背锅会。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考前少出去鬼混胡闹,你就是不听。”
“你说你要是把你那喝花酒的工夫,都用在温书备考上,那如今,也许也能金榜题名了!”
“还用得着,那边去耍威风吗?害得我也被你爹爹数落,说平日对你管束不严。”
林小娘气急败坏的在那里不断指责盛长枫这个没出息的。
而盛墨兰也适时出口补刀:“近两日,爹爹都住在葳蕤轩,也不过来瞧瞧咱们。”
“哥哥一人落榜,害得我跟小娘,都要一起受罪。”
“还有如兰那丫头,尾巴都要翘上天上去了,走路都恨不能横着走。”
“真是一人无用,累死三军。”
坐与一旁的长枫一边啃着果子,一边不断翻着白眼,强忍着火气解释道:“科考一年就中的,那是凤毛麟角。”
“考个十七八年考不中,那才是常事。”
墨兰就见不得长枫这个样子,立马讽刺道:“那二哥哥和静远哥哥怎么就考上了呢?”
“静远哥哥更是本次科考的第一名,是会元。”
“就算不与静远哥哥比,就说二哥哥,你平日里不是说你的文采比他好吗?”
“不怪你?难道要怪我不成!如若我是个男人,能出去考试,谁还指望你呀!”
墨兰这话让长枫心头火起,猛然转头死死盯着这个亲生妹妹,随后语气嘲笑说道:“二哥哥的妹妹,天天给他烧香拜佛,给他祈福,做针线活儿。”
“我的妹妹倒好,下场考试的护膝,都是明兰送,整天就想着吟诗作赋,嫁入侯门。”
“要不然就是,跟如兰抢风头,还指望我!”
最后一句直接把墨兰点炸了:“你让我给你做什么针线?”
“你成日里,被你房里那几个小妖精围得团团转,你要我做什么!”
墨兰语气愈发愤恨,气得直跺脚,而这,堪堪是这场戏的中段。
“都闭嘴!嚷嚷什么?这是什么好事儿,光彩的事儿吗?这要是让人听见了,你脸上也无光!”
林噙霜直接发火了,将说胡话的墨兰狠狠斥责一顿,墨兰也知道轻重,连忙缓缓气,又坐回去,不发一言。
随后林噙霜调转矛头,直接劈头盖脸的训斥盛长枫。
“还有你,你说你考试能耐不济,回到家里倒有力气跟你妹妹拌嘴了。”
“我告诉你,你妹妹才比谢道韫,他想嫁高门,有什么错?”
“倒是你,若考不上功名,日后没个一官半职,那说不定,还得靠你妹夫来扶持呢!”
林噙霜这话让盛长枫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憋屈:“谁要...”
刚想发火说狠话,稍微一想,还是顿住,沉声说道:“谁要别人扶持了!”
“我的好友中,那么多世家子弟,豪门勋贵,哪个不能扶持我一下,干嘛非要靠妹夫!”
“还有你!墨兰,以后别说我考不上!下次我考,肯定考得上!”
盛长枫放完话,直接甩手离去,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吃酒狎妓去了。
而身后的墨兰气的直指盛长枫:“娘,你看,哥哥还骂我!你你你!”
“行行行,我告诉你啊,这几日你爹爹高兴,你老是这个样子,惹他不高兴了,他更不来了。”
“我还有扬州的事情要烦呢!”林噙霜也被这兄妹二人气的头有些发昏发胀,闭目歇会。
只有墨兰一人大眼睁着,不知所措的同时,还带着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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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夜晚的汴京城,可以说是繁华之极,南来北往的客商,以及饭后出门寻找乐子的达官显贵,都扎根于此。
樊楼之中的包间里,韩明、顾廷烨、盛长柏三人在边吃边聊,其中就属顾廷烨喝得最多,开始有些发癫。
“哈哈哈哈!”
顾廷烨大笑着,突然紧紧抓住韩明的手腕,而韩明被他搞得措手不及,连连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