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明不断套路盛紘的时候,盛家前去游会的队伍踏入了返程,并准备在玉清观喂马歇息。
回程的马车中,明兰和墨兰乘坐一辆,二人之间的关系很不对付,起因也是落在齐衡身上。
虽然此次并没有让齐衡出头,但是墨兰从始至终一直关注齐衡的动向。
先是偷偷和明兰隔帘聊天,后是准备出手相助明兰打球,墨兰眼睛不瞎,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齐衡的打算落了空。
可墨兰却依旧惦记着这事儿,甚至在和自己的侍女聊天时,了解到齐衡竟然前后送给明兰三支紫毫笔。
这可把墨兰嫉妒的发疯,甚至在看到韩明之后,又有些心思不属,觉得明兰一口气把两个男人都给勾住了。
却不思考自己朝三暮四,喜欢韩明的诗名诗才,放不下齐衡家的高贵门户,同时对于梁晗家永昌伯府的财富,虎视眈眈。
可以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典范。
看着正襟危坐,一副乖乖女形象的明兰,墨兰稍稍整理下衣物。
“祖母教你打马球,可不是让你和外男打的。”
明兰大眼睛一转,语气淡淡讽刺道:“三哥哥临阵脱逃,也不是祖母叮嘱的。”
墨兰娇声娇气道:“余家向来和祖母交好,我哥哥可不如六妹妹你这么霸道,非要打余家的脸面。”
明兰知道这是墨兰开始无中生事了,自不会惯着对方,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怼了起来。
“...四姐姐不但不劝说三哥哥,反而与梁家六公子相谈甚欢,这也不是做姐姐的道理!”
“你!”
明兰这句话一出,墨兰瞬间不知道如何说了。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而实话却只能伤人心。
另一驾马车上,盛大娘子王若弗和贴身女使刘妈妈小声嘀咕今日之事。
“老太太莫不是想让小韩相公做她的孙女婿不成?”王若弗有些不理解。
“大娘子啊,您是真看不懂那小韩相公今日是为谁出头吗?”刘妈妈有些无语的看着王若弗。
“不是六丫头吗?”王若弗呆呆的样子,让刘妈妈唉声叹气。
“我的大娘子啊!今日不论是六姑娘,还是韩家哥儿,为的都是余家大姑娘。”
“你可不见那韩家哥儿身边的永曾,球赛过后还折余三姑娘的脸,这明晃晃的可都是为那余家大姑娘出头。”
刘妈妈一番解释,王若弗才开窍:“哎呀,那如此说来,那小韩相公岂不是...”
王若弗想说韩明和余嫣然关系不清不楚,但还是止住话头,左右望望。
“正是,当初元宵诗会时,那小韩相公就写过一首词,虽然无人去讲,但是听闻也和余家大姑娘脱不开。”
刘妈妈的脑子转的真快,直接联想当初大内诗会的事情,提醒王若弗。
“嗐!你说这叫什么事,如儿那丫头明明与韩家哥儿在学堂交往甚久,结果让余家大姑娘给捡去了。”
王若弗一想到韩明不是自家的女婿,就一阵心疼加不爽。
比起齐国公府,韩家同为清贵世家,与盛家一样的文人一脉。
而且当朝宰辅人家,不论是做女婿,还是对柏哥儿的未来仕途,都是有益处。
王若弗之前看齐衡还顺眼,现在是越发觉得韩明还不错,原本撺掇如兰接近韩家哥儿,结果如兰自己不争气。
越想越气,把手中团扇一甩,绷着个脸。
“如儿这丫头,真真气死我了!”
“大娘子莫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五姑娘毕竟未通人事,很多时候都是和四姑娘争气,并不在意自己的终身大事。”
刘妈妈捡起团扇,给王若弗一边扇风,一边劝解。
“哎,想我爹爹配享太庙,母亲诰命加身,公公是探花郎,婆婆又是侯门嫡女。”
“丈夫做到了朝奉大夫,儿子长柏也是一次登科,现下又与海家定了亲,我们家也算是世代簪缨,清贵人家了,更添华儿嫁入伯爵府。”
“如儿若是嫁与宰辅之家,也不是不行,奈何这丫头就是个无心的小混蛋,怎么都不开窍!”
王若弗真是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无可奈何。
“会好的,大娘子,您多多给五姑娘讲讲,她也是聪慧的,自是能懂。”刘妈妈笑意盈盈。
“唉,难咯!我这个女儿性子随我,我在盛家也是,从长计议吧!”
王若弗眼神转到车外的风景上,一副可惜的神情。
“眼下,大娘子最要紧的,是把柏哥儿的婚事办得妥妥帖帖,海家累世清贵门户,咱们娶他家姑娘,可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刘妈妈立刻转移话题,提醒王若弗。
“没错,好在这管家的事交给了六丫头,我只管这桩婚事,也轻松些。”王若弗轻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