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腾空而起,雷奥妮坐在面包车上又望了会儿和家乡一般不二的蓝天,神色恢复冷静,敲了敲车窗,司机和保卫纷纷上车。孩子的烦恼她要慢慢想,眼下的工作所代表的成就感正主导着她的喜好。亲手绘制一个大国一个领域的蓝图,这是她往年不敢想象的,却又是眼下时时刻刻发生的。
与之相比,连儿女情长也变得淡然了。
当然,也可能是过去几天吃饱了,她也进入了贤者时刻。
十几个小时之后,王艾一行人从米兰机场出来,王艾叫迎面的冷风一吹,突然心有所感,扭头凑近许青莲:“我是不是缺了点仪式感?”
“什么?”许青莲睁大眼。
“我是说,求婚?也许我该精心安排一个仪式?你是不是不高兴这方面?”
许青莲笑了一声:“不是。”
“我以为是。”
“用你拿了两个博士的脑子想想,那种人水到渠成才对,不到时候是强迫。”
“我就说嘛。”王艾也不知听懂没听懂,摸着脑袋:“我就觉得那套无聊,我说你答应就完了,新时代、社会主义女性就该有这种自信。”
正说着,小腿上挨了一脚,王艾不解的问:“你都认为我说的对了,干嘛踢我?”
“我,我就想踢!”许青莲直接耍赖。
“嘿!”王艾鄙视的瞄了眼:“可怜的。”
“什么可怜?你那什么眼神儿?”许青莲难得的跳脚。
“被各种虚假的、虚伪的、根本上不平等两性关系的产物毒化了思想的、原本健康向上的独立女性。”王艾给许青莲加了一长串头衔。
许青莲默默的听完了:“……你呢?”
“我不是女性!”王艾也跳脚的耍赖。
上了宽敞的依维柯,王艾在后座放好行李,伸了伸手,许青莲靠过来,两人依偎在椅子上静静的望着夕阳里的米兰。
“对了。”到了家门前下车时王艾对许青莲道:“我让你跟我回国是希望你冷静一下,米兰之光的扩张太快了,根基不稳。原本的计划就已经足够大胆了,可你还是觉得慢。”
许青莲诧异的看着王艾:“原来是这样?”
王艾点头:“目前的扩张速度是我们能掌握的极限,还是要稳点。”
许青莲闻声重新坐在车里,王艾贴心的给她拧开一瓶果汁,她喝了两口:“发展的慢了对手会追上来,发展的快了又挡不住攻击,归根结底是我们力量不足。那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年我们首要的把意大利吃下来,然后在我们自营的领域与法国、德国还有罗马尼亚大宗特色农副产品初步接触。同时在委托经营方面做一点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