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翘起二郎腿：“他那脑子！”

“怎么说？”

老高摇头晃脑的：“好比做买卖吧，咱的手里拿着计算器，他手里拿着计算机，虽然咱也不会算错，但他有足够的运算力兼顾别的事儿。就像刚才这个，换别人就光想着过人了、光想着进球了，一旦进球就光顾着乐了，想不了别的。真要刻意想，反而什么也做不好。这就是说，一般人的脑子不够算计那么多事儿。非得他这样久经训练的脑子，才能什么都想，什么都要，贪的胃口极大。”

“确实。”老唐点点头：“我看一些在衬衣上写标语的，也都是进球之后跑一段了才想起来展示，哪像他根本什么庆祝动作都没做，瞅着足球过门线之后立刻就转身奔着主看台来了，摄像机都差一点没抓住他。”

“所以……”老高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抬头望着天花板：“高中学历和第二职业制度是一定要做了的。”

老唐皱了皱眉小心的道：“强制？”

老高深吸了一口气：“嗯！”

老唐心念百转的拿起酒罐子咕冬冬，老高看着他：“有他在，千载难逢，等他退役了就不好说了。”

老唐喝了几口放下罐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

老高沉吟着：“夏天吧，奥运会之后，之前不打扰他，省得他真跟我急眼。”

“那之后就不急眼了？他虽然不怕得罪人，但都是必要的得罪人。”

老高搓了搓下巴：“所以我才先让他去裁判委员会挂名啊。”

老唐皱着眉：“你的意思是？”

“一颗原子弹当量再大，你把它切分开变成大地红，那也就没啥破坏力了。”老高说到这颇有些自得：“谁让他脑子好使呢？我让他去裁判委员会挂名他一定会怀疑，然后就会分析。但我不告诉他最终目的，他也只能是怀疑，反正不用他上班，他也没法反对。下次我就多给他一些裁判工作、资格、审核文件，让他看，反正他平时也看。然后我再适当时候让他去考个教练证，反正他也爱看书，考也不难，等这些做完了他大概也就明白我想让他干什么了。可到那时候，反悔也晚了，生气也晚了。”

老唐笑着摇头：“你这不还是算计他？”

“行他整天算计别人，不行别人算计他？”老高指着电视上依然重放的王艾向克鲁尹夫致敬的镜头，许多巴塞罗那球迷脸上还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鼓掌。

为什么不是我们的球星非得是对手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