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个隐患!”老伴儿不服气的道:“我就看不上花心的。”
老刘闻声笑道:“对,应该看不上。”
老伴儿瞪着老刘不说话,老刘只好接着道:“可用人用长嘛,而且国家也不是没有防备,比如他这个院长,说到底是人民团体,外交特权说好了是国家形象大使,说不好了就是个工作证,随时可以撤销,国家是留了余地的。”
老伴儿想了想:“所以,他现在就是想退役也不行?”
“他如果非要退役,那国家当然不会拦着,但是起码在现有情况下,比方说他正是当打之年,像前几天那种事儿,多厉害,这要不踢了,就全世界球迷的压力咱国家就不能不考虑对吧?所以他只要还能踢、还能给国家带来不小的正面影响,我想,组织上会创造一切有利于他继续踢下去的条件的。”
“就是说,尊重他的个人意见,但是尽一切办法引导他继续踢下去?”
老刘嘿嘿笑道:“别说别人了,就咱这一家子,他要说明天退役了、不踢了,你能高兴吗?”
“那我得骂他!”老伴儿一急眼,天津话就出来了。
“你看,咱都是这样,那上边考虑的比咱多,更得这样。所以啊,我这个副院长,就得帮他好好看家。”老刘摇摇头靠在沙发上:“刚才我发愁其实也不是为我自己发愁,我有什么可愁的?所有学院大事小情他一支笔,他不点头连买个墩布都不行,我无权无责当然一身轻,我是替他发愁。”
“替他?他和小高到底要干什么?还真要……动刀?”
老刘闻声面色严肃的摇摇头:“他们没具体和我说,也是怕我卷到里头,但我估计……没跑儿。他们俩可都是干到顶的人了,就是啥也不干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凡是国家有个什么活动都得请他们出去露一面那种的,你说他们都这样了,管这些为了啥?就什么也不为,就为他们自己的名声,他们也没法坐视不理。”
老伴儿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道:“那、那可是老鼻子人了。”
“嗯。”
“老鼻子事儿了。”
“嗯。”
“你嗯个屁。”
“不管多大事儿,都是他们的事儿,人家不让我插手,我也插不上手,所以最多也就是替他们担心一下就完了的。我这回啊,其实是不管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老刘嘿嘿两声:“那就没办法了,他们要是输了,别人也不至于因为我鞋湿了就把我怎么着?大不了退休呗?可他们要赢了,我怎么也算摇旗呐喊的吧?算有苦劳的吧?而且,你觉得他们能输吗?我是说从宏观上。”
老伴儿嗤之以鼻:“宏观上怎么能输?足球圈说到底才多大点儿?那么多大官儿都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