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绪女士向律师吩咐:“这就是伤人凶手。”
崔妲劝道:“够了妈妈,这不是她的错!”
雪绪女士斥问女儿:“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你没看到你哥哥的伤口吗?”
薇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头皮发麻,如非必要,实在不想再见这个女人。
卡森问崔妲:“你哥哥醒了吗?”
崔妲看了母亲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摇头,看向薇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电话说找我有事,我来这里见他,他让我和他私奔,我没同意,他不允许我离开,将我囚禁在这里。”
“真是太可笑了,不是你让他来找你的吗?囚禁?那你是怎么离开的?”雪绪女士认定薇在说谎,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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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薇冷笑着走向还未清理的餐桌,拿着自己喝过的杯子递给医生:“我是伤了他,但那是正当防卫!你可以等他醒来了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下迷幻药是什么罪名你也可以问问你身旁的律师。”
雪绪女士脸色微变,看向医生,医生点了点头,薇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伤痕,言辞已不似刚才那般激烈:“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那就报警处理吧,薇脖子上的手指印应该也是你儿子留下的。”卡森说。
崔妲觉得此事完全没有没有闹大的必要,到时候被毁掉的不仅仅是薇的名声,还有哥哥以及集团的声誉,薇脖子上面清晰的指印真是令人不忍直视,赶紧示意母亲不要再说话,问:“哥哥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吗?”
薇哆嗦着嘴唇,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陷入沉思的雪绪女士:“我早就结束了跟他之间的关系。”
雪绪女士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可怕、嚣张,即使已经离开了,仍然牢牢地控制了丹尼尔的心:“但是,你还是毁了他。”
崔妲送薇、卡森出来,眼含愧疚:“我很抱歉,哥哥他应该没有大碍,我会劝母亲放弃控告的想法。”
“这是你们的事。”薇十分厌倦,觉得很累,只想离开这里。
“哥哥他,自从你离开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又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婚礼也搞砸了……”
崔妲抬头才发现,两人已经走远了,她没有听自己说话,也许她现在根本就不在意哥哥发生过什么,这两人之间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真正结束了吧!在她和哥哥之间,纠缠多年的感情终于在今天划上句号了。
回到公寓后,卡森把包和手机给薇,问:“我们今天要回去吗?”
薇的情绪很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看着卡森,不想说话。
“没关系,那我们先住下来。”
“嗯。”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卡森买完午餐回来,发现薇不见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打电话也不接,现在还在下雨,到底去哪里了。
怎么会这样,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得,卡森匆忙跑下楼,问门卫大叔是否看到薇外出,大叔顺手往右一指:“好像往那边走了。”
不会想不开吧,她没有带手机,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卡森急得满头大汗,顺着路找了很久,发现薇的时候,她在一个街角的屋檐下,长发已被雨淋湿。
“怎么了?”卡森问道。
薇抬起低垂的头,很是吃惊,睁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闭上眼睛,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
“哪里不舒服吗?”
薇睁开眼睛,凝视着卡森:“拜托。”缓缓说道,“请带我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卡森撑着伞靠近,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她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对视很久,卡森伸出手,薇随即握住。
卡森尽量降低伞的高度,以免遇到熟人被认出,到了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之后,告诉司机,到最近的公园去。
薇一直抓着卡森的胳膊,微微发抖,卡森觉得这应该不只是淋雨的缘故,抚摸了一下薇的额头,果然发烧了,心中怒火中烧。
快到公园时,薇已经不再发抖,这时,雨也停了,行道树经过雨的清洗,显得郁郁葱葱。
两人在公园的树林里漫步,一路人很少碰到行人,这里离马路较远,非常寂静,来到湖心旁的休息处,椅子上水迹已经干了。
薇毫不犹豫地坐下,路过有售卖树莓汁和蜂蜜的老奶奶。
“我们要不要喝点什么?”卡森觉得薇的气色好了一些,可以说话了。
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这样?”
卡森看了薇一眼,未允否认。
“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像个疯子一样。”
“我并没有这么想,到底怎么了?”
薇望着灰色的天空,有些不解,“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想到他的话,觉得很悲伤,想到雨里走走,在雨里哭的话,就不会被人发现,没想到……”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卡森说,然后拥抱着薇:“如果想哭的话,不必找地方躲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笑话你,想哭就哭吧。”
由于薇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清醒,卡森决定带薇去诊所看看,输完液后已经是七点了。
出租车上,薇无意识地向卡森靠近,呢喃道:“你说要拥抱温暖的人,我可以向你靠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