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好像赖上我了一样,我每次做完模特,他就跟上来,和我搭讪,最初我以为他只是个登徒子,但是后来随着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无论我如何打骂,他总算对我纠缠不休,我发现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有一天他拿出了一幅画,这副油画画的是我第一次做人体模特时的情景,我看着画中的自己娇羞、恐惧、孤独各种情绪交织在画上,我才知道他是那个真正读懂我所有的人,他画中的那个我太美了。
而长期处在窘迫中的我此刻早已经没了承受这份美的能力,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被生活折磨的是多么的不堪,“我配不上这幅画”。
“不,是这幅画配不上你,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像一个宝藏把我吸引了,和以前那些眼神空洞的模特不同,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太多人类的东西,有骄傲、有自信、有苦涩、有害羞,这是一双经历过风雨的眼睛,但却依然透露着对美好的追逐,这正是作为人类最美的东西”他诚恳的眼神让我对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真的吗?”这些天在智慧之城的摸爬滚打早就把我的自信磨灭殆尽,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告诉我,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他们学校有史以来最才华横溢的学生,而我却将他的天赋断送了。
“当然是真的,大部人可能只能看到你的表象、看到你的娇羞,然后被自己的主观所左右,忽略了那些最美的东西,你有作为人类最独一无二的特质,这种美超越了痛苦、欲望等一切东西”他眼里透露的赤诚让我再也无法将他拒之门外。
最后,我做了他的专属模特,他每天都会对着我作画,他笔下的我永远是千变万化的,有时是温暖如阳光,有时是忧愁丝秋雨,有时柔弱如拂柳,有时寒冷如坚冰,在他的笔下我能看到无数个我,他总是能将我人性中的种种东西用画笔描绘出来。
男人和女人很难有纯粹的友情,没过多久,我们相互之间就有了爱慕之心,我和大多数情侣一样,坠入了滔滔爱河,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天才一旦有了凡心,就会坠落凡尘,他也不例外,他画中的我不再纯粹,而包含了一些他欲念、他的情绪,他对此苦恼不已,因为他爱上我了,所以他笔下的我不再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客体而存在,他无法停止在绘画中倾注自己的感情,他失去了上帝给他的那支空灵之笔,那种能直接看穿事物本质的能力。
那些日子,他不再理睬我,他整日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论我如何呼喊他,他都闭门不出,他说:“人生因为欲求而处于痛苦和无聊之中,欲求得到不到满足就会产生痛苦,欲求总是在原地踏步就会产生无聊,而真正的幸福是超脱其外的,只有摆脱了欲求,没有了欲求的牵引,没有了主观性纯粹棺材事物时,真正美的东西才能得以显现”
“那个时候你还是人类?”我一直以为老板娘是从10年前的终焉之夜变成异种人的,但从她的描述来看,她似乎是在8年前才变成异种人的。
是啊,我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却没想到后面还要更大的劫数在等待着我,那时候刚从自己破败的家乡来到智慧之城,我是满心期待的,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再这个全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我想着大家都是异乡人,都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没有谁看不起谁的问题,但是那时候我还是太天真了啊,不管在哪个年代,人类悲剧的故事一直在重演,先进城的人视自己为原住民排斥后进来的人,他们视我们为蝗虫,我刚来的时候,经常被四处驱赶,有时候睡公园,有时候睡桥底下,那个时候每天都想着回老家算了,就算是喂了野兽,也比在这儿或受罪强。
那年代大家都是被完善的政府福利供养着,吃的、穿的都是福利系统送过来的,大家都做着非常单一的工作,当有一天这个系统突然崩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做饭都不会,人到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以前拥有的那些都不是我的,我一无所有。
像我这样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这个城市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存在,这种简单的机械劳动能够轻而易举的被机器人取代,那时候智慧之城一下子涌入的人太多了,当局根本没有提供多少就业机会,物资也很紧缺,我整日靠着打临工度日,吃了上顿没下顿。
艰难的时候,甚至想过去做皮肉生意,但是我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而是去了一所大学做了模特,第一次做这份工作的时候我真的羞的要死,被人像猴子一样盯着看,我羞得满脸通红,下面的一群学生从未见过如此害羞的模特。
他们对我议论纷纷,一群学生哄堂大笑,她们明明和我差不多大,他们却可以坐在台下画画,而我却不得不为了生活站在台上,我羞的想去自身。
但是一个人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安慰了我,当所有人都在笑我的时候,他静静的看着我,把我的一颦一笑全部画了下来,一堂课结束后,我再也支撑不住飞也似的冲出了画室,但我却不知道他悄悄的跟了过来。
当我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发现他在换衣间的门口等我,我要走时,他突然叫住了我,他说:“你害羞的样子真美”,我怒扇了他一耳光骂道:“流氓”,我以为他是在羞辱我。
挨打后他似乎没有生气,而是跟着我解释道:“你应该自信一点,你的身体如此美丽,灵魂如此纯洁,你不需要对此害羞,这是你的骄傲”
他认真的样子让我意识到他可能并不是在拿我开玩笑,但是我那时候已经对这个城市的人充满了恨意,“我美不美丽不关你的事,别跟着我”
可是他就好像赖上我了一样,我每次做完模特,他就跟上来,和我搭讪,最初我以为他只是个登徒子,但是后来随着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无论我如何打骂,他总算对我纠缠不休,我发现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有一天他拿出了一幅画,这副油画画的是我第一次做人体模特时的情景,我看着画中的自己娇羞、恐惧、孤独各种情绪交织在画上,我才知道他是那个真正读懂我所有的人,他画中的那个我太美了。
而长期处在窘迫中的我此刻早已经没了承受这份美的能力,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被生活折磨的是多么的不堪,“我配不上这幅画”。
“不,是这幅画配不上你,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像一个宝藏把我吸引了,和以前那些眼神空洞的模特不同,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太多人类的东西,有骄傲、有自信、有苦涩、有害羞,这是一双经历过风雨的眼睛,但却依然透露着对美好的追逐,这正是作为人类最美的东西”他诚恳的眼神让我对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真的吗?”这些天在智慧之城的摸爬滚打早就把我的自信磨灭殆尽,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告诉我,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他们学校有史以来最才华横溢的学生,而我却将他的天赋断送了。
“当然是真的,大部人可能只能看到你的表象、看到你的娇羞,然后被自己的主观所左右,忽略了那些最美的东西,你有作为人类最独一无二的特质,这种美超越了痛苦、欲望等一切东西”他眼里透露的赤诚让我再也无法将他拒之门外。
最后,我做了他的专属模特,他每天都会对着我作画,他笔下的我永远是千变万化的,有时是温暖如阳光,有时是忧愁丝秋雨,有时柔弱如拂柳,有时寒冷如坚冰,在他的笔下我能看到无数个我,他总是能将我人性中的种种东西用画笔描绘出来。
男人和女人很难有纯粹的友情,没过多久,我们相互之间就有了爱慕之心,我和大多数情侣一样,坠入了滔滔爱河,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天才一旦有了凡心,就会坠落凡尘,他也不例外,他画中的我不再纯粹,而包含了一些他欲念、他的情绪,他对此苦恼不已,因为他爱上我了,所以他笔下的我不再是作为一个纯粹的客体而存在,他无法停止在绘画中倾注自己的感情,他失去了上帝给他的那支空灵之笔,那种能直接看穿事物本质的能力。
那些日子,他不再理睬我,他整日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论我如何呼喊他,他都闭门不出,他说:“人生因为欲求而处于痛苦和无聊之中,欲求得到不到满足就会产生痛苦,欲求总是在原地踏步就会产生无聊,而真正的幸福是超脱其外的,只有摆脱了欲求,没有了欲求的牵引,没有了主观性纯粹棺材事物时,真正美的东西才能得以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