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圣庙的真相,江流现在也没心情关心谁刺杀自己了。
反正赵子静已经活过来了,他不执着于真相。
凶手不是太子势力就是二皇子势力,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反正都想杀他,而他现在要搞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
不过既然要出城离开,总得找个借口。
刚好之前调查真相查到了吴晴晴上面,于是江流找到了李开年,假装要出去找吴晴晴。
实际上他直接坐着马车,送赵子静一家人离开。
“这位是唐小姐吧,失敬失敬。”
马车里面,李开年第一次见到唐玉。
不过他马上笑着恭维了起来,果然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功夫,唐玉也笑了。
“李大人看着真是和蔼可亲,我们这一次出门要做什么?李大人知道吗?”
“当然是江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李某只是随从,任凭大人吩咐!”
这话瞬间让唐玉笑了,和这种人相处总是愉快的。
但李开年还是猜到了开头,没有猜到结局。
虽然他猜到可能是要送赵子静一家人走,但没想到半路上,他们总会从官道离开,然后去乡野之间。
“这些百姓下田种地连衣服都没有吗?到处都是这个情况。”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京都六七天了,江流也去了不同的乡里之间,见到了不同的场景。
但百姓都是那副瘦骨嶙峋,没有衣服穿的样子。
“江大人啊,你是不知道民间疾苦,田地里面的农户当然有衣服,但那是过节祭祀的时候才有资格穿。
下田种地哪里能穿一身完整的衣服呢,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一家人一年就那么几套衣服,没人舍得下田种地穿的。”
开口的人是李开年,在他们眼前的那块田地上有许多农户正在田间除草种地。
但大家只是穿着一个短裤,没人穿一身完整的衣服,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真的没什么衣服穿。
“这就是你那么爱钱的原因吗?”
江流这话问出来,李开年这一刻理直气壮地开口了。
“江大人呀,钱真的很重要,没有钱这日子过不下去呀,冬天连个保暖的衣服都买不起。
好在李某有一点手艺,勉强能够养家糊口,不必像农户一样,一年到头种地连饭都吃不饱!”
这番话李开年说得真心实意,没有丝毫虚伪。
江流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以前果然很天真愚蠢!”
一旁的轻赵子静声开口了。
“不,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你出生在富贵窝里面,民间的疾苦你不懂,这难道怪你吗?
你没有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滥杀无辜,至少你是个好人,比天下很多人都要好。”
江流自嘲一声笑了,没有犯法害人就已经是好人,当真是要求低。
后半程路上,唐玉带着江流悄悄到了那些矿洞里面,看到里面的人被关到矿洞里面日日殴打随意残杀。
之后,唐玉又带着江流去看了逃税农户的居住地。
“也不是没有人反抗这个世界,躲避在深山里面逃避赋税徭役。
但是你看这种深山里面建起来的土匪寨子,又有人成为了老大纵情享乐,下面逃过来的人依附着,然后又要天天种地上交赋税,没有区别。”
江流突然很是难过,可能这种难过在外人看来很矫情,但大概只有身边的人能理解他。
“就没有好一点的结局吗?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地方能逃离吗?”
唐玉无奈一笑,然后牵着江流的手离开。
过了几天,她带江流去了一处非常偏远贫瘠的山脚下,然后在那里看到了一处很矮的茅草屋。
“这里也住着人吗?能住人吗?那么小的茅草屋。”
唐玉直接带着江流走到了茅草屋敲响了门,然后,里面的人从下面的洞穴里面爬了出来。
在那么细微的一瞬间,江流用他敏感的视线发现洞穴里面居住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
但大家都光着身子,全部抱在一起取暖。
只有出来的那个人赶紧披了一件破布出来,然后满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官爷,求你饶过我们吧,一点粮食都没有了,真的都交完了……”
江流痛苦地把身上的银子扔了下去,唐玉却是让身后的李开年送了一些干粮过来,然后再把钱拿走。
给钱是要害死这家人的。
因为周边有势力的人知道对方有钱之后,只会杀了这家人。
而周边有势力的人也不叫什么权贵阶级,无非是身强体壮地田家壮汉而已。
后来的几天,江流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因为不能让李开年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所以李开年留在了中间一处城池休息。
而唐玉则带着赵子静一家人还有江流去了那个秘密桃花源。
在这个地方,看到这里有人带着笑容种地,看到这里有修建得稍微结实一点的房子,看到田地间有小孩子在放风筝。
江流的脸上才终于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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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流带着唐玉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说话。
“你是对的,皇帝,太子,二皇子,又或者长公主,他们斗来斗去,哪一方赢了,都不会改变这个残酷的世道,我掺和进去干什么?帮助他们杀更多无辜的人吗?”
唐玉知道对方难过,她直接笑着握住了对方的手。
“所以我跟你说了,做棋子只会被人摆布,痛苦不堪,做执棋人,不过也只是势力之间的角逐。
但我们可以把棋盘砸了,把他们通通踩在脚下,改变这个世道规则!”
江流偏过身直接紧紧抱住了旁边的人,只有这个人的存在,才能让他觉得这个世道没这么黑暗,心中还有一丝暖意。
“好,我不做棋子,他们想让我做棋子,我就把他们的棋盘给砸了!”
江流确定心意之后,他就决定不回京都了。
唐玉则带着江流去了圣庙,让他亲自看看上个文明的遗迹。
在这个过程之中,京都的皇帝,长公主,太子,二皇子都纳闷了,怎么直接人间消失了?
至于江北叶晓晓,自然变得很是焦急。
而赵平更是找到了李开年这里,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去找吴晴晴,顺便送走赵子静一家人吗?
怎么直接玩失踪了?
李开年自然老实交代了这一段路程发生的事情。
他确定江流没有出事儿,那位唐小姐直接隐藏了所有踪迹,连他都找不到。
于是赵平也焦灼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江流身上安排的所有计划,现在全部都不管用了,人直接玩消失了。
就连吴晴晴都直接回到了宋国。
而此时的江流在做什么呢,他兴奋地看着里面的各种武器。
这是他前世想摸永远都摸不到的,现在却可以尽情把玩。
“我们要把这些武器带出去一大半,战场上岂不是直接平推。
人家还在玩冷兵器,我们直接进入热武器时代,这仗太好打了!”
看着江流兴奋的样子,唐玉轻笑了一声。
“打仗并不难,关键是土地改革,打土豪分田地,搞科学启蒙教育。
不过有了这些武器,再打下一块根据地,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江流忍不住心中热血激动了起来。
“你想选哪里做根据地?”
“江南,先把你母亲创建的工坊夺回来,我们在江南打土豪,分田地,断了这国的财政。”
这话瞬间让江流笑了起来。
“他们想用各种方法把少库施舍给我,还要我感恩戴德,做牛做马!
咱俩直接抢回来,让他们干瞪眼!”
这话也让唐玉笑了。
“说得不错,咱俩直接釜底抽薪,别给他们留活路!”
此言一出,两个人像是恶人一样大笑了起来,随即江流上前就亲了一下。
“咱俩这种行径叫什么?”
“雁过拔毛?”
“寸草不生?”
此话说完,江流再次爆笑出声。
“玉玉,咱俩真相配!”
“呵,不是和吴晴晴一夜风流!”
此话一出,江流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假的,都是假的!”
“京都都是这么说的呀?”
唐玉整个人阴阳怪气。
“龙傲天,感觉怎么样啊?”
江流大呼冤枉。
“什么龙傲天,我就是唐家的赘婿,玉玉,我一直为你守身呢,你不知道每天早上多难熬……”
这话说着,江流还拉着唐玉的手往下,唐玉瞬间紧张抽回了手。
“你……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厚脸皮!”
唐玉再次被江流的厚脸皮震得猝不及防,江流却总是得寸进尺。
“玉玉,男人不厚脸皮,怎么让妻子幸福?
你这么害羞,一个家总是要有一个人担任厚脸皮那个角色的。”
唐玉:“……”
心情好起来的江流直接笑眯眯地亲了过来。
“我研究了避孕药,要吗?”
“这个地方?智能机器人会记录的,要不去江南成亲吧,把江南夺走之后。”
江流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太合适。
不过心头欲念不消,江流凑向前紧紧抱住了眼前人。
“玉玉,我可以再亲亲你吗?”
唐玉:“你不怕被录下来?”
“难道玉玉没能力删除?”
那好像还真有这个能力,唐玉忍不住发笑。
“别撒娇,你是大男人。”
“不,我是你的小夫郎。”
这话说得像个小奶狗,唐玉可耻地心动了。
“玉玉,可以吗?”
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诱惑
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俊脸,唐玉忍不住无语了。
“你还是厚脸皮一点吧。”
此话一出,江流一笑。
“我以为你偶尔想让我当个君子。”
说完这话,江流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之人,随即便低头深吻了下去。
温热的掌心开始作乱,唐玉调皮似地躲开咬吻,江流紧追不舍,然后两人笑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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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两人目光悄然滋生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愫,缠绵而缱绻。
唇舌如轻盈的蝴蝶,先是落在那光洁的眉心,接着游移至那如秋水般的眼睛,然后滑过那挺翘的鼻尖,带来丝丝痒意。
唐玉觉得有些痒,想要躲开,江流却跑到了白玉似的耳朵上流连,温热的气息喷洒,惹的耳垂染上一抹动人的绯色。
然而男人却故意轻吻咬玩儿。
唐玉忍不住娇软无力地哼出了声,江流瞬间被撩拨得几欲疯狂。
沿着那欣长柔媚的白皙处缓缓而下,留下一串串细密的热吻。
最后,终于停留在那如花瓣一般娇嫩的红唇之上,轻柔吮吸。
江流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女人香里。
身下的人娇喘吁吁,那模样妩媚风情得让人挪不开眼。
微微泛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候大概都会被刺激得疯狂吧,只想将这人紧紧缠绕,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密不可分。
许久之后,江流挣扎着冲了出去。
“我真是自我折磨!”
站在外面冰天雪地,江流恨恨骂了自己几句,这种事情好像每次折磨的只有他呀!
离开圣庙之前,唐玉和江流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上一代文明科技太发达了,竟然还留下了一个宇宙飞船。
二人约定未来去宇宙遨游,暂且把飞船留在这里,眼下先把圣庙的机器人带出去。
毕竟两人现在也没什么人手造反,机器人可太靠谱了,忠心不二啊!
于是带着大量武器,再加上三个机器人,两人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往江南跑了。
江家毕竟对江流还不错。
决定造反之前,江流和唐玉先让机器人对付虚徐家,夺回工坊,而唐玉和江流决定对京都里面的人做个告别。
二人在回程的路上,还没到达京都,首先就遇到了拦住他们的赵平。
唐玉已经见过对方一次了,这倒是江流第一次见到赵平。
“你们两人到底要做什么?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京都如此危险,你二人在京都闹事,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劝你们慎重一点!”
这到底是敌还是友啊?唐玉就一直没看明白过眼前的人。
在无法确定敌友之前,当然不能说造反,唐玉只是问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