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了。
“你不用紧张,我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借此威胁你,我只是希望我们间能有更多的真诚和坦白。”
马蒂亚斯看出了芙蕾脸上的紧张神情,不由出言解释道:“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
其实他有更多的方法和言论争取芙蕾的信任,但时间有限他只能选择这样做。
“你想做什么。”
还好芙蕾经历了许多事情,让她的内心逐渐变得坚韧了起来。
马蒂亚斯摇了摇头。
在芙蕾疑惑的视线中,马蒂亚斯缓缓说道:“你不用关心我想做什么,而是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
芙蕾无法理解马蒂亚斯的意思。
一个人把你绑过来,然后问你你想做什么·····
“那我稍微就问具体一点吧,你想阻止这场人类自相残杀的战争么?以双方和平共存的方式结束。”马蒂亚斯直言问道。
芙蕾再次愣住了,她有种跟不上对方思维和话题的感觉:“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马蒂亚斯回道。
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该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说再多也无法理解。
“我——”
“不要说谎,也不用妥协,因为你并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不要为了妥协和迎合而选择欺骗自己,也不要思考你的答案对我是否满意,你只需要沿着自己的心中所想回答即可,因为你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你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马蒂亚斯出言打断了芙蕾的回答。
芙蕾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阻止战争么······
答案当然是想的。
她见过战争的残酷,辗转各地的她非常清楚战争对底层人民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人类的罪恶凝聚,是炼狱的人间写实。
基于良知,道德和善意,她想要结束战争。
可问题的关键是结束战争的方法。
因为父亲的原因,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属于蓝波斯菊的成员。
作为大西洋联邦核心政治高层的独女,她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中很大程度上有蓝波斯菊的影子。
所以她才会那么厌恶调整者。
再加上后来父亲死于调整者之手。
她出现了杀光所有调整者的想法。
包括当初和基拉的疯狂,也是基于这个理念而产生的行动。
‘毫不犹豫放下仇恨去依赖基拉这个温室,她对于基拉的撒娇,央求他的照顾也是为了加深她和基拉的羁绊’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曾经写下的剧本——‘脆弱无助的基拉,对给予爱意的女神死心塌地并直至战死’
调整者的自相残杀,最后直到双方同归于尽——
以上就是她当初天真而偏执的理念。
可现在——
她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了。
她渐渐发现战争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开始去思考基拉面对的是什么,开始对他心怀歉疚——
她知道了战争的残酷。
虽然她不知道杀光调整者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她知道那个代价或许不是自然人可以承受的。
同时,她也发现调整者并非全是该杀该死的人。
自然人中有好有坏,调整者中也是如此——
可你让她突然间放下一切,她又开始犹豫和怀疑——
就这样,芙蕾一直处于犹豫和彷徨中,或者说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去相信。
------题外话------
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做梦梦到过我码这一章字的画面——
还贼特么清楚!
——
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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