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曲的光芒,让世界为之侧目。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镇魂曲的存在,而是因为使用镇魂曲的人是正义的代表——吉尔伯特·迪兰达尔。
卡嘉莉·优拉·阿斯哈的声音在世界各地响起。
她是唯一一个直面迪兰达尔正义的人。
“奥布,阿斯哈——”
尼雅·马蒂斯看着画面中康慨陈词的少女,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奥布这个词汇如此敏感。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了。
可直到今天,她依旧没有找到答桉。
反而因为太过深究,让她产生了痛苦的幻觉。
尼雅·马蒂斯的痛苦无人知晓。
“恕我冒昧来访,不知现在是否方便打扰?”
隔着对讲机,露娜·玛丽亚极尽所能的用最敬语讲话,真·飞鸟连忙跑去开门。
果不其然,她早就摆着一张臭脸了。
“露娜……抱歉。”
真·飞鸟急急关起门,把雷留在房内。
虽然出了房间,他却觉得雷的存在仍然压在自己的背上。
走在通道上,露娜·玛丽亚大表不满:“虽然你们两个都是FAITH,难免有些机密要谈……可是,我实在没想到他会噼头就耍那副态度!”
“嗯,真是不好意思。”
真的嘴里赔不是,心里却仍挂着雷刚才说过的话。
雷竟是个复制人——但复制人类是违法的。
这么说,雷是某个知法犯法者的复制品。
活细胞内的基因可以不断被复制,并且制造出新的细胞,但这样的复制过程并不是无限的,每复制一次,基因尾端的端粒酶就会削减,最后完全消失。
当端粒酶完全消失,基因便失去自我复制的能力,细胞会逐渐死去,这就是所谓的加速老化。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雷体内的细胞端粒酶就和复制本尊体内的一样长,假如那个本尊是六十岁,雷的端粒酶就和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一样短。
那么,他所能拥有的寿命大约就只有二、三十年。
万一是八十岁的人——
想到这里,真·飞鸟感觉到一股绝望,仿佛四周突然暗下。
——其实我没有太多日子了。
雷会死吗?
他已经快要死了吗……?
“真?”
被露娜玛丽亚一唤,真勐然回神,看见她正以生气的表情望着自己。
真赶紧接口道:“抱歉。那个……我们在谈议长的演说,还有命运计划的一些事……”
“我也是想聊才去找你们的,雷也不必那样——”
她的怒意其来有自,只不过,那些事不能对她说。
真正在方寸大乱时,忽然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叫住自己。
“真!”
往那方向看去,只见维诺从交谊厅冲出来,脸色大变。
“阿尔萨斯被攻击了!”
“啊?”
真大感意外,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母舰正要到阿尔萨斯去迎击联合舰队,怎么会现在就有事?
维诺急切地继续说:“是用联合的——那架镇魂曲!”
“什么?”
真和露娜玛丽亚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座光束炮明明已经被尹扎克队长他们摧毁了啊。
“怎么会?是谁——”
才这么问出口,便听得背后有个冷静的声音回答:“基地有反攻的迹象,所以罗兰队先发制人。”
回过头去,只见雷正在走近。
真再次反问:“反攻……?”
“军方去修理它吗?”
露娜·玛丽亚则是一副质问的态度,雷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径自看着真说:“我说过了,真。就算是一件好事,改变也不会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