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将自己的体己钱拿出,使劲往李善全手里塞。
李善全连连摇头
“姑娘,你当公公真是心狠之人?公公倒也记得姑娘的好,虽说这命令是突然下的,可公公还是将卜安带来给姑娘御车,一路周全照应,你们就放心吧!”
还未从方才嬴政那狂暴凶狠的一面清醒过来,驻月便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离开了秦宫。
卜安虽是临危受命,可好在御车十分娴熟,两人急驶在黑夜之中,耳旁除了呼呼作响的寒风外,只剩下了驻月低头哭泣的声音。
到底是为何哭呢?驻月不明白,是因为终于离开秦宫而喜极而泣?还是因为不能再见嬴政而伤心?或者……是因为成蟜的话成了事实,才使自己陷入绝望而落泪呢?可这一切又都不重要了……
卜安驾车一夜,终远离了秦宫,两人在山野席地而坐暂歇片刻。
“姑娘吃些东西,咱们走的匆忙也没带些像样的食物,先暂且垫垫肚子,待去了下个村子再弄些好吃的。”
他掰了半块饼给驻月,瞧她眼眶红红的,定是哭了许久。
“姑娘您也别伤心,君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待他气消了,您也可以回去了。方才咱们出宫时我还听李公公说,君上不叫您去搬砖块做体力活,只是叫您去给大伙造饭,有李公公的手信,我想那边的人定不会为难您的。”
“这一路倒是得麻烦你了,原先你好好的在宫里,如今却被我连累。”
驻月接过半块饼,却没有胃口。
卜安性子乐观,只是笑着说
“哪会麻烦,我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