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楚接到了君上的书信自然惊讶,吓得她都不敢伸手拿了。
“傻丫头,那是伏越叫国君写给你的,你还不快瞧瞧。”
秋楚不明所以,打开书信一瞧
“伏越病了,所以才没赴约的。”
这会儿,秋楚倒是再度对驻月有了几分同情心,原来她有来,可路上遭遇颇多才生生耽搁了,闹了场大病差点死了。
“原来……她记得的生辰……”
郑良瞧秋楚的眉眼又泛起了温柔,便把那支步摇递到了她眼前
“君上替伏越赏你的,说是替她向你道歉了,你这个姐妹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连君上都给你请来了,这会儿……你该信他们有什么了吧?”
秋楚接过步摇,郑良又言
“这信上说,伏越出成遇了大雨,后又遇泥石流阻路,最后竟高热昏厥,这一系列的巧合凑在一块儿,也实在太不凑巧了,不知她是真的病了,还是因为跟君上你侬我侬的忘了,照理说书信从雍城到咸阳不过两日,这会儿却走了六七日,想必……她是过了许久才记起,也未可知啊……”
郑良的语气温和,看似漫不经心,瞧着秋楚方才担忧的眼神转眼又成了疑惑,便再度开口道
“这支步摇,我记得从前是赏给一个妃子的,可那妃子因得时疫不治而亡。这,这要选礼也得选个吉祥如意的,怎如此不避讳……”
“她是向我炫耀国君对她的爱吗?”
秋楚的眼神冷了几分
“她拿国君压我,是想告诉我即便毁约,但君上书信犹如圣旨,我不得有怨吗?!”
原是精致的步摇在此刻变得分文不值,惹的她不愿再多瞧。
“恃宠而骄,这是这么个意思,君上带了她一人去雍城,两人夜夜笙歌如胶似漆都忘乎所以了,这会儿忘了你的生辰便拿君上来堵你的嘴,借信告诉你,不许有怨,不许不满呢。秋楚……人家可没拿你当朋友,人家这会儿已经摆主子的谱了,你可别傻乎乎的还以为她是诚心向你道歉呢!”
“谁要她的可怜!”
秋楚将那支步摇一扔,再也不愿看半分。
“他们大抵过几日便要回来了,你瞧那伏越会不会跟你说她在雍城的风流事儿呢!”
郑良搬弄是非,看准了秋楚是个毫无主见之人,三言两语就给她迷糊涂了。
“我这几日,倒是有听说有些大臣之女正值妙龄青春,似乎看中了王贲人品,想将小女嫁他,秋楚……你若是想抢在他们前头,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帮我才是啊!”
她瞧着秋楚的冷脸又言
“这会儿也不知王贲那小子到底是否心有所属?”
一句话叫秋楚又想起了当日撞见王贲与驻月的两次打闹,似乎非常熟悉,若是真有这么个人,难道是……
“娘娘,秋楚知道该怎么做的。”
嬴政带着驻月浩浩荡荡回了咸阳,一同而来的太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度踏入秦宫,这消息一传入宫门,众人惊愕,也不知国君是真的跟生母握手言和还是表面如此。
赵离姜再度住回了未央宫,只是这会儿病重哪里还知这里是哪儿,只觉得景物熟悉,却不记当年。
一景一物皆是从前,归来女子已至暮年。
曾受太后提携之恩的郑良却为此事吓得心惊胆寒,生怕自己与她扯了关系惹国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