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宝物岂能叫李斯知晓,这件东西应当越少人知道越好,君上怎还主动去提呢?”
“辨别下身边臣子忠心与否有何不可,况且孤的东西,他们还敢觊觎不成?!”
嬴政这会儿刚目睹了方才的神迹仍是亢奋,对驻月的劝诫难以听进,他这会儿大抵是想早早告诉天下,自己受命于天,继承天下乃是理所应当!
方才的神迹虽令人叹为观止,可这会儿驻月倒是慢慢平静下来,她见嬴政坐回王座,手抚着那面铜镜连连赞叹不已!
李斯入殿,也不知发生何事,只见国君气色红润喜笑颜开,似经历了一场天大的喜事,他还以为自个儿来的不是时候,还以为眼前的两人刚恩爱完呢!
“君上……”
只见李斯行礼,驻月不再出言,退到嬴政身后侍奉。
“今日微臣收到王翦消息,他与李信等将军兵分几路已包围赵国,王翦已率先攻破赵国数座城池,大军已往邯郸压进。”
“此仗不可周旋,秦与赵已周旋的够久了,孤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这会儿赵国失去李牧这个重要头领已如一盘散沙,若是再有人攻打不下,那孤可要严惩了!”
嬴政慢慢恢复了平静,他没有第一时间同李斯分享手中这面照骨镜的神奇,而是悄然无声地将一方帕子盖在了铜镜上。
李斯为人,聪明且狡黠,嬴政知道李斯在对秦灭六国起到了重要作用,这一系列的方案都是他提出的,目前事情的发展确也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进行。
聪明自然好,但过于聪明,这确叫嬴政多了几分戒备。
“多亏伏越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若不是伏越姑娘收买郭开,咱们又岂能如此顺利攻灭赵国。”
李斯的奉承话自然不是奉承驻月,只是奉承嬴政罢了。
虽说李斯对嬴政跟驻月的感情没啥兴趣八卦,可当驻月做到了收买郭开一事后,他意识到君上的身边可能出现了个非绣花枕头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心似乎不在后宫,好像更在意朝堂之事。
“相国你就别夸她了,完成了这样一件大事已叫她自鸣得意,你若是再夸,孤看啊……伏越都快要得意忘形了!”
嬴政这会儿想着伏越方才说的话,与李斯相处多年,自然对此人性格有所了解,他是否完全忠心这一点一直是嬴政的心头疑惑,这会儿能完全解开疑惑,自然也是好奇的。
他倒也不明说,而是将木盒交给了身旁伏越
“此番大计能如此顺利,还是相国功劳,与相国比拟,伏越的功劳又算的了什么。”
只见嬴政边说边将盒子递给驻月,眼中明有深意,驻月看得懂,也能理解他的这份好奇。
关于李斯是否忠心,这不免也勾起了驻月的好奇心,他后期到底是被逼造反呢,还是原就心有异心呢?这会儿……还真想知道知道。
驻月默不作声地接过镜子,也不作声响的默默退下,在绕到李斯身后时,她将铜镜对准李斯。
或许会窜出一头猛兽也说不准,难道照骨镜还能看头人的野心不成?!
可铜镜在李斯身上晃了好几下,根本没有怪事发生,只照出了他的背影罢了!
嬴政看似在跟李斯说话,可这眼神一直往驻月身上瞟,两人远远相望,只见她驻月摇摇头,随后缓缓退下。
驻月回了凝心阁,吕瑶见她神思恍惚,上前询问,而这会儿驻月却思绪万千,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你方才急着去承德殿,我都来不及跟你说楚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