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着传音符飞向西南中心的刑天内府后,才心满意足地回了修炼室。
之后的几日她一面等着回音,一面专心在修炼室修炼,直到有人叩关,她才出来。
“怎么了?”
修炼被打断,樊桂桃一脸不耐,心想着若手下只是拿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烦自己,必定要让他好看。
“樊长老,魔狱内突然出现多处不明灰雾团。我们的人进去几波都失联,没有再出来过。”
“这灰雾范围现在越来越大,属下担心其中有异,特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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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之人说完,心中也是冒汗,只希望这樊长老不要将修炼被打断的气撒到自己身上。
此人名樊袄,虽姓樊,但只是樊家耗不起眼的一个家生子,因着机灵又会说好话,讨了份魔狱看守的肥差。
如果他知道自己会遇到这么一遭怪事,怎么也要听他母亲的,乖乖留在北市开个小商铺谋生。虽然同样出不了庑城,但好歹命是自己的。
然而如今无论如何后悔,樊袄此时都只能战战兢兢的等着,他后背的衣袍很快被不断冒出的汗水浸湿。
听到樊袄的一番解释,樊桂桃坐在上首,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思考下首之人话语中的信息。
灰雾?这东西,不是南市那边最多吗。一群破烂鬼聚在一起,乌烟瘴气的……
莫非是南市偷偷派人潜入我这里了?
想到这种可能,樊桂桃生气的一掌拍在扶手上。
这一拍,吓得樊袄浑身一抖。
“你叫什么?”
听到上首樊桂桃的发问,樊袄定定神,尽量平静地回道,“小…小的樊袄,父…父亲是第…第三批下到庑城的修士。”
“哦,还是樊家人?”
“当…当不得,家父只是在樊家做护卫而已。”
“既如此,拿着这块令牌,带丁队入那灰雾一探究竟。”甩出一块令牌,樊桂桃见他一副颤抖的样子,安抚了一句,“莫慌,不过是南市那群鬼修捣乱,丁队修为在筑基后期到金丹,基本可以牵制住他们。”
“有这令牌在,你也无需担心仅以你筑基中期的修为号令不动他们。不听话的,到时报于我即可。”
话音落下,樊桂桃倒了一杯凉茶饮着,好浇熄因鬼修的小动作而起来的怒火。
这茶还是她从那妖族少主那里抢来的,那羊年纪轻轻的便忒小气,只给了自己这么些,几杯就喝完了。
不过一杯草煮的茶而已,至于的嘛,赏脸喝还是你们羊族的荣幸呢。樊桂桃心中腹诽。
下首的樊袄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想着是否说出自己对那灰雾隐隐的不安。但一想到樊桂桃往日对待那些违背她命令的凄惨下场,即便自己是对的,也少不了一番责罚。
于是樊袄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心道到时自己就见机行事,总归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
安慰完自己,他强压心中恐惧,接下命令感谢一番,便离开了。
有着丁队出马,樊桂桃本以为不要1个时辰就能解决鬼修的闹腾。但谁知两个时辰过去,那樊袄依旧没有回来复命。
心中等得不耐,加上自喝了那青草茶后,再也没有适口的茶水打发等待的时间,樊桂桃在指尖越来越快的敲打节奏下,直接起身出了厅堂,准备往魔狱那边去。
这群崽子,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等处理完看我怎么折磨他们。
心中想着各式酷刑花样,樊桂桃来到了魔狱入口。
入口处空荡荡的,她鼻间不满轻哼,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