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施西打开车门下车呢,就被景山制止了:“你就在车上等着就行,我进去说一声儿就可以。”
明安国这人比较古板,在给小丫头摆脸色咋整?还不如他进去说一声儿算了,就算是摆脸色他也不怕。
施为民可能也想到了这点,跟着一起下了车:“我跟你一起。”
“那也行,施西,我跟施叔一起,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就行,”带着施叔过去认认人也好,没准儿以后有事儿能用上明安国呢。
施西点点头,不去更好,她还真有点怵明站长,笑起来也太瘆人了。
车里坐着还有些热,施西拔下车钥匙下了车,附近溜达溜达。这里是省会城市,火车站每天人都很多,每一个都行色匆匆的。
看着站前乌泱泱的人群,施西就能想起那三天的痛苦经历,她到不是怕吃苦,就是特别不喜欢那种憋屈的感觉,可能,是那十年给她压抑的狠了。
施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蹲在一个嘎啦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很少这么静静的看着人群,还挺新鲜。
瞅瞅那个人瘦精嘎啦的,背着三四个大包袱,远远的看着就跟那包袱成精了似的,只能看见底下长了两条腿儿在走路。
还有那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就好像火车站上这么多人,都成了他们的背景板。女人哭的眼睛通红依依不舍的看着男人,男人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就好像在心里想着这人咋这么烦人。
我去,这要是我,我一拳头就上去了,我他妈的好心好意的哭着来送你,你还给我不乐意?惯的你。施西扭开脑袋,就不爱看这样的戏码。
我的天,瞅瞅她看见了啥!那俩男人咋感觉那么不对劲儿呢?瞅瞅那互相瞅着,都快拉丝儿的眼神儿!这要是一男一女她还能良好接受,这是同性是不是该注意一些?
她倒不歧视同性的恋人,可现在的环境不允许啊!这要是让人看见这俩人还能有好?施西顺手捡起一个小石子扔了过去,石子正好落在俩人的脚边。
一下子惊醒了正两两对视的俩人,俩人赶紧撇开脑袋眼神闪烁,可能也是在后怕差点忘乎所以。俩人跟那被惊着的小鹌鹑似的,四处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的不对劲儿。
我去,就这小胆儿咋,还敢做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的?施西翻个白眼,继续可那撒摸。
妈呀!瞅瞅那个大婶儿,这大热的天,干啥脑袋上还包着个头巾?她这么远都能看见那头巾被洇湿了一大块儿,把头巾拿下来不就凉快了?
难道是因为不明原因没了头发,这样能遮挡一下?不过咱不能换个薄点儿,颜色不这么辣眼睛的不,那绿的都发光了都!
远处一个中年女人,戴着一个针织的绿色头巾,头巾都快遮住大半张脸了。身后背着一个大背篓,身上的衣服也好几个补丁,看着上面还不少的污渍,起码不是啥干净人儿。
要不是头上的头巾太过怪异,跟这里的人几乎没啥区别,就是一个乡下人,要坐火车去别处探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