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西磨磨牙,这语气咋听的她牙根痒痒呢?暖和的被窝都没挡住,从头到脚冒起的鸡皮疙瘩。
施西还是表面很开心,还略带着娇蛮的点点头。
对面的老太太背着俩人翻个白眼,衬得那刻薄的长相更加的刻薄了,不过有正事儿在,她也不敢在多管闲事儿找茬。
景山拿着热水袋就出了隔间儿的门儿,这回差不多都吃完午饭靠着休息了,走起路来也没有之前那么拥挤。景山走到烧开水的地方,摸摸水箱好像很不满意现在的温度,直接朝餐车的方向走去。
也没人怀疑他去干其他的事情,这车厢人多,那水可难烧开了,去餐车打开水是最好的选择。
对面三个人还是很警觉的,看景山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那个老太太使了跟眼色,那个男人就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去。
景山虽然没穿着军装,但那身姿还是很让人怀疑的。
男人刚出了隔间的门,就看见景山拿着热水袋走了回来,那个男人只能伸了伸胳膊腿儿,就好像坐累了活动一下又回到隔间里。
还没等老太太询问咋回事儿呢,景山随后就走了进来,施西将三个人的眉目传情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咋这么久才回来?我被窝里都凉了,”施西语气略带埋怨的说道,总要给景山圆回来才行,这三个人疑心病太重。
施西一用这种语气说话,景山就想下意识的搓胳膊:“这边的水不热,我去餐车找水了,结果他们的水也要等,这不就去的久了些,快放衣服里。”
景山赶紧将热水袋放到施西的脚下,这天儿只要脚暖和身上就不会太冷。
对面三个人听了景山的解释,好像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施西就纳闷了,这坏人是不是都不太聪明的样子?好好的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怀疑别人?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景山忙活完坐下,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施西也就放心了。
这事儿有人管就行,这些小鬼子咋这么烦人,作为战败国就要有战败国的样子,不龟缩起来过日子,整天的咋就那么能折腾?
果然没过多久,附近住着的旅客,都因为各种原因换了位置,当然这些都是偷偷进行的,要不是施西一直注意观察都发现不了,对面三个人是压根就没发现。
夜晚降临,车厢里几乎是没有亮光的,施西拿出药粉朝对面三个人撒了一些,等了一会儿,对面三个人的呼吸沉重起来,施西跟景山都起身走了过去。
他们要查查这三个人的行李,手电亮起他们上铺那个白天睡多了的知青,刚要起身看看底下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景山一个手势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