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面离去后，【假面】众人望着周边一望无际的沙场陷入沉默。

天平见【灵】不止休地挖着柳明汐消失在原地的沙子，默默开口：“灵，你们不是可以跟画家无距离地交流吗？不能吗？”

【灵】扒开凌乱布满褶皱的灰斗篷，露出祂的脑袋，黯淡的蓝光在祂身上闪烁。

【白魍】沮丧地低垂狐头，摇了摇。

天平见此也只好沉默一会儿，继续问道：“你们跟画家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由画家画出来的画物，若是缔造者死亡，那由她的精神力而创造的画物不应该跟着画家一同消失吗？”

听到此话，【白魍】悲伤又茫然地抬起狐头，表情有些抽搐。

好像是这样的哦。

这位拥有狐头的大哥，你之前的狡猾机智呢，不会被狮身给浑浊了吧。

看见祂们不解的表情，天平有些语塞，但还是不能确定柳明汐到底究竟是死亡还是失踪。

等等，是不是还漏了一个画物。

“风呢？”天平问道。

仅剩的两者画物纷纷摇头。

好吧，都不知道。

“应该是跟着这里一块消失了。”蔷薇蹲下身子，随手抓起一把沙子，分析道。

她皱起眉头，“不对，这里的沙子是干燥的，属于自然沙土。”

天平听后也顺势蹲下，抓起一把沙子，把眼睛凑近手掌，任由沙子从手中缝隙散开，飘散到地面。

他眯起眼睛，对星痕说道：“星痕，你来看一下，你更专业一点。”

星痕原为上京大学地质学的硕士研究生，后被守夜人发现觉醒禁墟，加入守夜人。

星痕点头蹲下，用手指摩挲起沙子，面具下的黑眸闪起晦暗的光泽。

“沙子颗粒很细，多为石英矿物颗粒，棱角被风化侵蚀，缺少黏结性，这是沙漠沙子。”

“沙漠？”旋涡看向这里约有九平方公里曾经的死寂领域，现在已经被一片黄沙覆盖。

天平眯起眼睛，看向王面离去的方向，语气阴沉地说道：“有一种禁物，能让周围的所有听者化为黄沙，现存于百里集团的‘禁物收藏馆’，禁墟序列033，【挽歌】。”

“这是【挽歌】做的？”月鬼惊道。

星痕摩挲沙子，缓缓吐出话语：“不是，我们都没有听到领域里面有【挽歌】的歌声，而且，【挽歌】是对周围的所有生物有效，并不是对建筑。”

众人看向这里一片荒芜空荡的沙地。

……

王面一个死意的刀锋斩向独自站在沙地边缘外面公路的郭海。

黑刀停在他的脖颈处，锋利的刀刃切开郭海脖颈的一层皮肤，溢出鲜血。

“你这是承认了！”

王面语气阴沉地低喝道。

迟迟赶到的124小队惊到，蓝天冲过来用手掌拦住王面的刀柄，另一只手揪起他的衣领，愤怒吼道：“王队长！你在做什么！”

王面压根没有回话，死死盯着一脸平静的郭海。

此时的郭海笑了笑，无奈地用自己的声音呓语道：“抱歉，老师，我不可能保住我自己……”

王面皱眉，“你说什么？”

“她没死。”郭海静静地看着王面，说道。

蓝天一脸疑惑，愤怒地扯着王面的衣领，又用力推开郭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他娘的在说些什么！”

郭海被蓝天猛的推开，躲开了王面的刀刃，但没有逃走，而是直直地看着面色阴沉的王面。

缓缓举起右手上的一张枯黄的牛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