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坐在三阿哥床边,伸手去摸三阿哥的脸蛋。
却在即将碰到他的脸时,收回了手。
剪秋道。
“娘娘终归是不忍。”
乌拉那拉氏面色看不出情绪。
“本宫有何不忍的。天降将其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这才跪了多大一会子,就体力不支晕倒了。”
剪秋道。
“娘娘,三阿哥毕竟不到五岁,身子骨嫩。
又每日寅时就要起来读书,奴婢怕这样下去,
三阿哥的身子吃不消。”
乌拉那拉氏道。
“你想多了。你瞧,弘时比别的同龄的孩子可长的高多了。
这孩子胎里的时候,他那没福气的生母可是卯足了劲吃吃喝喝,
本宫也从未吝啬过她的吃食,三阿哥可是自打在娘胎里就享福了。
如何会身子吃不消呢?”
剪秋还想说什么,江福海匆匆带着章弥来了。
“微臣章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乌拉那拉氏面色一点也看不出焦急,反而笑着道。
“章太医来的倒快。既来了,就为弘时看看罢。”
章弥闻言上前,跪在三阿哥床前,江福海将三阿哥细嫩的手腕拉了过来让章弥把脉。
只是章弥手指一搭上三阿哥的脉,就皱起了眉头。
乌拉那拉氏见状问道。
“可是有何不妥吗?”
章弥又将三阿哥另一只手的脉也把了,才说道。
“回禀皇后娘娘,三阿哥感染风寒已有几日了。
只是今日应是受了寒气,将埋藏在体内的风寒逼发了出来。
三阿哥太过年幼,身子受不住,这才晕倒了。”
乌拉那拉氏道。
“这孩子日日嚷着热,不肯多穿衣裳,本宫也是操碎了心。”
章弥对这套说辞不置一词,只道。
“无妨,微臣给三阿哥开几剂药,将风寒疏散了,
再配以食补之方,也就好了。
只是这些日子万不可叫三阿哥累着,就静静养一养好了。”
打发走了章弥,乌拉那拉氏对自己宫中之人道。
“都记清楚了,三阿哥是自己怕热,穿的单薄,这才导致风寒了。”
宫人皆低眉顺目,喏喏应“记住了。”
等三阿哥在温暖的被窝里暖了许久,才慢慢醒转。
映入眼前的,是乌拉那拉氏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醒过来的三阿哥,第一反应便是慌着要起身。
“皇额娘,儿臣再不敢了!儿臣定好好读书!”
乌拉那拉氏抿了抿唇,伸手按下要挣扎起身的三阿哥。
“你先躺下罢。本宫已经着人去告诉你皇阿玛了。
你要记住,你是感染了风寒才晕倒的,知道吗?”
乌拉那拉氏声音中传来的威压,狠狠撞在小小的三阿哥心头。
他似懂非懂的看了乌拉那拉氏好久,才理解她说的意思。
“是,儿臣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