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府医这么一说,萧谨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幸好木寒夏没有出事。
清荷已经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了过来,正要给木寒夏喂水,谁知萧谨言一把从她手里夺走了茶杯,用羽毛沾了沾水轻轻在她的唇瓣上涂抹了几下,原本干裂的唇瓣立刻就变得润起来,就连气色都看起来好了不少。
喂了半杯水后,萧谨言将茶杯放在一旁,可他心中依旧还是气愤不已。
适才,木寒夏悠悠转醒,她试图伸手拉着萧谨言的手,不着痕迹勾了勾他的手指头,却能瞬间就勾走萧谨言的心。
“世子爷。”她轻声低低地唤着。
那双眸子里染着浅浅的委屈,一双清澈好看的瞳孔里似乎藏着泪花。
“之前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清楚您的好,太不识抬举了,以后奴婢保证绝对不会这样了,还请世子不要生气。”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让人几乎都找不出错处。
萧谨言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前,那双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
木寒夏轻轻摇晃他的手,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之前避子汤不是奴婢自己要喝的,奴婢被苏夫人送进魏王府,便是要让世子妃与您关系和睦,早日诞下孩子,可世子爷对奴婢的好,让他们心生芥蒂,所以这才每日派人送避子汤过来,就连从别院回来的那日,苏周氏也是带了避子汤,给奴婢灌了下去。”
“奴婢若是不从,家里的哥哥与父母便没有活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前两日奴婢挨冻喝酒一事,也并非是奴婢的自愿,秦嬷嬷是奉了世子妃的命令过来教导奴婢学习规矩,可她却让人扒了奴婢的衣裳,还让奴婢站在大雨中罚站,见奴婢说冷,她又把自己喝了半壶的酒全部强行给奴婢灌了下去。”
“世子爷,奴婢当真不是有意的要糟践自己,只是形势所逼,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今日奴婢想通了,即便世子妃再怎么胁迫奴婢,奴婢都应当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萧谨言的拳头捏紧,连带被木寒夏勾住的手指头也紧了不少。
“竟有此事!”
“堂堂世子妃,竟然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看来是本世子从前太惯着她了,这才让她起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思!”
萧谨言脸色冷清,眸子里更深了几分。
旋即,木寒夏抬手就勾了勾他的手,委委屈屈的说道:“世子爷,您能不能先别处罚世子妃,若是她知道是奴婢说的,定然不会放过奴婢。”
一听这话,萧谨言心中怒火更甚。
他抬头朝着守在门口的李成吼了一声:“李成,你吩咐下去,让世子妃交出管家之权,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李成疑惑,心中思虑片刻后,眼珠子转了转,他不理解但还是照做,带着人去了宜兰院。
苏芷正在院中用膳,一听丫鬟禀报说是李成过来了,他脸上顿时一喜,难不成是世子爷不想继续写关她紧闭了?
如此想着,苏芷脸上划过一抹浅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她每日都不能出院子,真是快憋慌了。
李成进来后,先是恭敬行礼,随后便将萧谨言的话带到,一瞬间,苏芷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惊愕地看着面前的李成,不解的问:“这是为何?”
“世子妃,奴才只是过来传话的,还请世子妃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苏芷知道李成的脾性,他不说,就没有人能问的出来。
只是,这其中弯弯绕绕肯定跟木寒夏脱不了干系!